抵达津门,天空乌黑,飘起碎雪。
“真要是下雪,我们赶不回香江,参加不了总部年会怎么办?”
一下车,孙瑞欣便皱起眉头,带着几分气恼。
这天气,确实有些恼人,不过,既然陪同小丫头省亲,卢灿自然不会说些不开心的话。
“没事,你田姐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小丫头等的就是这句,笑逐颜开的挽着卢灿的手臂,小跑着进入张家小别墅。
“潘叔、潘婶,我们又来了!”
“诶!孙小姐……卢少来了!这天气怪冷的,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看顾这所院子的潘叔和潘婶,连忙将两人引进屋,又帮忙倒茶水,很是忙和一番。
潘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孙小姐,前几天有两位津门人来打听您的消息。他们说,是您的亲人。”
“是我外婆家的?他们不是来过吗?”孙瑞欣从包中翻出一对手表,递给潘婶夫妇。
“哎哟,这么贵重!太破费了。”潘婶客套一番后,继续说道,“来打听的人姓孙,
想要您的联系电话,我没给。”
孙?孙瑞欣一听,脸色顿时有些阴沉。
早些年的恩怨,她所记不多,可是,童年那如山般的灰暗,再度压上心头。
卢灿握着孙瑞欣的手,示意潘叔夫妇离开。
“估计是从三里庄得知的消息。”
卢灿将小丫头拥在怀中,拍拍后背,“不相见就别见,这种人见面也没什么意思。”
“阿灿哥……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当年是为什么?”小丫头伏在卢灿胸前,很快,眼泪涌出。
小丫头很善良,母族那边,她很轻易的就原谅了,可是,爷爷这边的亲戚,她真的无法释怀——她身上流淌的是孙家血脉。
可是,为什么孙家人在当年的事件中,能做到如此绝情?
听她的意思,还是想接触孙家?
也好,当年的事情,孙老爷子言语不详,卢灿也很好奇,究竟发生什么?让在津门颇有名气的孙家客栈,分崩离析,甚至逼迫孙老爷子带着孙女,远走他乡。
距离上次来津门,刚好
一年。
一年的时间,街头年轻男女的服饰,变得花哨很多,粉红已经成为主流。
海风,终于吹进来了。
卢灿熟练的开着树杆四档的2020大吉普,孙瑞欣坐在副驾驶上,帮他找前往三里庄的小路。保镖兼司机丁一忠和阿木两人,被他派去调查孙家旧事。
孙家的小院子,明显修葺过,窦家的房子原本就不错,现在,两侧又添加了一间瓦房。五间红砖瓦房组成的小院子,也只有村委会才有这么排场。
窦存世从张泽宗口中大概打听出卢家的背景,因此,这次对卢灿的接待,明显带着小心翼翼,对孙瑞欣更亲腻。
“要不,卢……”吃完午饭,窦存世明显有事要和卢灿商议,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卢灿笑笑,“大舅,直接叫我阿灿吧,别那么生分。”
“欸好!阿灿,去收购站看看?那里还有一些存货,其中还有两件,掌眼的吴师傅说很不错呢。”窦存世搓搓手。
窦存世在刚过去的一年中,他和
华克倖两人,在蓟县县城成立了一家旧物收购站。顶着收购废旧金属的名义,更主要收购老物件。为此,华克倖还从津门请来了一位老师傅帮忙掌眼,有上眼的东西,基本都处理给张泽宗,由张泽宗转运到香江。
可以说,这家收购站是虎园博物馆和维德拍卖在津门的一个据点。
“哦?”卢灿看看孙瑞欣,小丫头正陪着外婆,亲昵的说笑,估计她高兴得忘了要去天成寺的事。去看看也好,说不定有惊喜呢?
点点头,“那行,我们这就去。”
和孙瑞欣说过之后,卢灿跟着窦存世出门。
“大舅……当年阿欣家的事,您了解多少?能和我说说吗?”上车后,卢灿问道。
窦家是孙家的姻亲,窦存世亲身经历那场风波,想必应该清楚吧。
“孙老没和你说?”窦存世的神色有些闪烁。
卢灿笑着说道,“这中间可能涉及孙家隐晦,孙老一直不愿说呢。”
窦存世有些迟疑,当年的事情中,窦家扮演的角色也不光彩
,他真不想再提。
气氛有些闷,窦存世见卢灿一直在等着自己的话,先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孙家寸劲不对,几件事情凑巧到一起了。”
卢灿抬头看着他,没打断他的话。
“第一件事好像是孙家旅社的公私合营,孙家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闹僵起来。结果,孙家有两房和孙立功这一脉关系很差,直接举报了孙老是一贯道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