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这是内陆十一家友谊商店去年的销售成绩。”
孙瑞欣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田乐群的办公室,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她。
田乐群快速翻到最后,笑了笑,成绩比最初的预计要好:京津沪三地十一家友谊商店,服装销售的毛利为两百三十万;箱包类为一白四十七万;翡翠珠宝类的利润超过了五百万,另外还有代理销售的钟表类的利润一百来万,总计毛利超过一千万。
这还是内陆货币,折合钱,妥妥的三千五百万。
十一家店能创造如此巨额的利润,这在香江都很少见,还真没看出来,内陆的有权阶层,消费能力这么强?当初阿灿提议进军内陆,销售部还有所怀疑,现在……没话说了吧。
纤细的手指,在报表上抚了抚,田乐群很为自己的小男人骄傲,这眼光……还真是超人一等。
“阿灿知道吗?”
孙瑞欣摇摇头,娇笑道,“你是这边的大老板,怎么能越过你呢?”
“死丫头,就知道贫!”田乐群白了她一眼,拍拍这份报告,“稍后给阿璃发过去。”
“欸!”咯咯笑了两声,孙瑞欣点点头,又问道,“那……年会的事……女王大人怎么决定?”
“总部年会安排在元月二十四日,各分公司年会自己定时间,不要耽误分公司经理及个店长来总部开年会即可。”田乐群翻翻台历,很快做出决策。
“对了……告诉他们,内陆的年会,到时候我出席,奖励额度以两成五的比例发放。”
孙瑞欣雀跃,探着身子求道,“田姐,我也去好不好?”
“你这丫头……香江的年会组织你不盯一盯?”田乐群没好气瞥瞥她。
“有什么需要盯的?都开了好几年了,我要去……顺带着看看外婆。”
呃,这理由很强大,田乐群无奈的扬扬手,“行!”
孙瑞欣高高兴兴准备出门,田乐群又喊住她,“告诉徐奉和张泽宗他们,内陆的销售利润既然很难汇兑成钱,那就做好囤积和田玉石矿的准备,提前找好货源。”
这是早前就已经订好的方略——内陆缺外汇,纳徳轩珠宝想要将盈利兑换成外汇抽到香江,非常困难。与其这样,不如将这些盈利采购成物资,譬如,阿灿多次念叨的和田玉石。
和田玉,纳徳轩珠宝也有所涉及,但绝大多数都是老玉,仅有的一些新和田,也是在羊城零星采购的,成本很高。
这次,一定要将和田玉的供货路子趟顺!
秦始皇统一中国的时候,和田玉因产于昆仑山被称为“昆山之玉”,以后又因位于“于阗国”境内而被称为“于阗玉”。直到清光绪九年(1883年)设立和田直隶州时,才被正式命名为“和田玉”。
八十年代初,和田玉与昆仑玉、俄罗斯玉价格相差无几。八一年秋季广交会上,其一等籽料的出口价位,仅为一千二百港元每吨,一直到1990年,这一价格都未曾改变(数据来自《历届广交会创汇商品简目》)。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八十年代
末,港台玉器商的大规模囤积,才导致和田玉石价格飞涨。
在1994年之前,国家不允许私人开采交易和田玉原料。
田乐群所谓的趟路,就是希望能和和田当地的玉石收购站,建立长期稳定的供货协议,而不是经过五矿集团(当时五矿集团分管和田玉的出口,交易)。
做出这种决定,并非要节约五矿集团占据的那点中间费,而是担心供货渠道被掐脖子——此时的国营企业内部,国家意志太强。
徐奉是纳徳轩京城分公司的副总,张泽宗是卢灿的私人商务代表,有一定的权限,代表纳徳轩和卢灿,经营这条商路。
……
接到徐奉电话,张泽宗匆匆赶到后圆恩寺胡同7号院西路的四合院,这里是纳徳轩珠宝京城分公司的办公地址。
“有喜事?大家这么开心?”走进会议室,张泽宗就发现这里的气氛异常活跃,不知是暖气太热还是热血沸腾的,一个个的脸色红润,喜笑颜开。
会议室上首是京城分公司经理詹子怡,香江人;他的右侧是徐奉,常务副总;左手旁则是财务总监肖月大姐。依次往下的还有销售总监田沫儿、库管经理王玉山,以及几个分类项目组的组长,一共九人。
见他进来,徐奉站起身来,招招手,将自己的座位让出来,喊道,“阿宗,赶快来坐下。”
张泽宗是卢灿的私人代表,可不是纳徳轩的员工,他进门后没挪步,对徐奉和詹子怡笑着点点头,“詹总好,徐哥好,你
们开会,我就不掺合了吧?”
“坐吧,今天商量事情,与你有关。”詹子怡示意秘书给张泽宗安排座位与茶水。
很快,张泽宗就明白大家为什么这么开心——京城分公司的年终奖励为二百万。这对于总人数不过六十人的京城分公司来说,是一笔极其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