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还真不假。
丁家的女儿丁瑶,陪着气得浑身发颤的老父,来到江南苑柯家,亲自向卢灿请罪。
“丁老,您那儿子,该管管啦,要不,以后会给你闯出天大的祸事。”柯嘉逊敲敲桌面,话说得很重。
丁伟胜在柔佛,典型的纨绔子弟邱千健和柯嘉逊也知道。
这家伙在圈子中不受人待见,跑到东瀛留学也没见改变多少,这不,一回来就闹着让家中出钱,投资三菱汽车的马来西亚分厂。
还别说,这个项目确实不错,可惜,这小子对家中亲人的态度,实在是禽兽级的。
邱千健在旁边笑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丁老啊,这次也就碰到卢灿好说话,换一人试试?不整得他脱两层皮?”
“是是是……”丁老的脸色有些灰暗,似乎他能表示的歉意,只有不断的点头肯定。
相比父亲,还有哥哥,丁瑶的目光要清澈的多,她看向卢灿,“卢少,今天这事,确实是我哥的不是,谢谢您的宽宏。”
道歉之后,她立即撇开话题,笑着说道,“这也是我父亲最后一次为那混蛋收尾。”
嗯?卢灿几人抬头看她。
她捋捋刘海,模样很娴静,继续说道,“就在刚才,丁家已经分家了。”
“蒙卢少恩惠,父亲藏品交易所有的财物,我都给了他,这里的房产也留给他。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带走父亲,他以后永远不得再接近我们父女。”
呃!这女人还真是果决!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懦弱的丁欢,培养的女儿头脑不错。
且不说她这么做究竟是不是孝心,丁老今年六十出头,其在鉴定方面的商
业价值,如果利用好,其价值要远超过现有资产,仅凭这一点,丁瑶的目光就没错。
当然,也许她是真的想要奉养老父也说不定。
“卢少,以后我们父女,就要投靠您了。”她再度抬头,对卢灿微微一笑。
这选择做的……彻底堵上卢灿继续追究的念头。
“那……欢迎之至!”卢灿也猜到对方的心思,他们父女俩人能这么快下定决心去香江,算是歪打正着吧。
无法评价丁家的教育观,更不想再见丁伟胜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在昆希抵达柔佛之后,卢灿安排他全程负责将丁家藏品转运回香江的事宜。
昆希已经从润馨瓷器厂抽调出来,他的最新职位维嘉打捞公司价值评估部门的总监,兼职公司副总裁。最近一直在新加坡,忙于组建打捞公司的专业鉴定团队,接到卢灿电话,两个多小时后,带人赶到苯珍。
他对卢灿的大笔购买藏品交易,早已经习以为常,虎园博物馆甚至有一支专门为这种交替提供服务的团队,昆希作为福伯的弟子,很清楚其中流程。
安排好藏品及丁欢父女赴港一事后,卢灿随即向柯嘉逊提出辞别。
柯嘉逊的神色有些迟疑,似乎想要挽留,旁边的邱千健则对他眨眨眼。
这是……有事?
“阿灿,昨天管理会议是怎么回事?”回新加坡的路途中,邱千健终于开口问道。
“哦……你说裕廊石化投资款项的事情?”卢灿转过头,对他笑笑。
邱千健点点头,眼睛很认真的看着卢灿。
这件事发生在昨天,现在已经发酵,成为卢家和郭家两股势力,在大华银行的新一轮较量。这次
事件,爆发的突如其来,即便是邱家在大华银行根深蒂固,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因为这里不仅关乎郭家,更牵涉到新加坡金融管理局!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就意味着郭家在金融管理局拉拢了一批人马谋取私利。
这就不是大华银行股权争斗了,而是新加坡华资财团的内部问题。
因此,郭家非常关心。
这不,邱家想要听听卢灿对这件事的解释,而邱千健本人,则更想知道卢灿的打算。
“这件事啊……我们也是偶然间得到消息,去年的那笔款项,被某些人挪用,而挪用的地方,似乎与大来财务有关,另外还有一家新西兰信贷投资公司,也参与其中。”
卢灿没把话说死,他身子略略前倾,搓搓手掌,话语很严肃,“且不说这么做是否侵犯投资人的利益,现在这笔款项想要追回来都有些麻烦。”
“情况虽然还未调查清楚,但基本属实。今年年初,大华银行投资裕廊石化的款项,分四批注资,可是,这笔钱却被挪作它用,据我所知,裕廊石化那边,目前只接受了六笔合计一千二百万新元。”
卢灿再度扭头看着邱千健,“邱兄应该很清楚,按照合同,这笔款项,在八一年的圣诞节之前,必须全部到账,可现在……”
他摊摊手,示意尚有许多尾款未到。
“邱兄,这件事我们大华银行内部即便是想要捂盖子,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