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项链,这些此时不值钱的,唯一值钱的是那张房契……
嘶!卢灿囋么嘴,这事闹得!
对张老,他挺同情的,可真要让他把画交出去,自己心头如同割肉般。
他将包裹摁住,语气尽量温和,“老爷子,这件事,您得让我考虑考虑……另外,我觉得您应该先去找荣宝斋的唐经理,我和他有正是交易合同的。”
卢灿确实没想好该如何处理,只能把唐思聪往前推,谁让他收这件东西的时候,不明不白的?
“这样啊?”老爷子的语气非常落寞,听得让人心酸。他又何尝不明白,这是年轻人的推托之词。
他可以在文化站那边倚老卖老的耍脾气,他可以在荣宝斋赖着不走,因为他与唐家的关系不浅。真要让他赖上卢灿,老爷子还做不出来,毕竟是外商,还要给国家留点面子不是?
沉吟许久,他抬头希冀的看着卢灿,“小哥儿,我能看看那幅画吗?”
这要求能拒绝吗?
如果从买卖角度来说,这时,肯定不能让对方看旧物。睹物思情,万一发生点什么状况,跟谁说理去?
可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爷子,可怜巴巴的眼神,那杀伤力,无与伦比。
实在受不了,卢灿搓搓脸,站起身,“行!老爷子您跟我走。”
“欸!欸!多谢小哥儿!”老先生面露喜色,将棺材本系上,重新捏在手中。
卢灿领着他,出京城饭店,指指后海那边,“那幅画在我的一位师门长辈手中,他正在给那幅画重新装裱。您……就一人?”
“还有……我儿子,在荣宝斋等小唐回来了。”
呵呵,然来兵分两路来着。
“那我们……等等他?”卢灿担心老者稍
后,别看到家传之宝,晕倒过去,该怎么办?
“不等了!我们过去看看。”老爷子心急。
想想也没什么,有张博驹老爷子给自己见证,真要出什么问题,也赖不到自己身上。
卢灿带着老爷子,丁一忠和阿全跟在后面。
“你……的师门长辈,是张博驹?”一进后海胡同,张淑成惊讶的问道。
“您老认识我师伯?”
“他……是你师伯?!我就说嘛,张老弟那一身鉴定功夫,不可能是自学成才的,果然是有师承的。”张淑成的口气忽然变轻快。
听他口气,和张博驹老爷子关系挺熟呢?
“您老和我师伯……”卢灿指指张家大院的门,问道。
“张镇芳老爷子,和我父亲当年都在袁世凯手下办差,镇芳老爷子后来在津门养老,就住在我家隔壁,你说,我和你师伯熟不熟?”老头子斜着眼睛看了卢灿一眼,语气中不自主带出长辈的味道。
还真忘了这事。
张翼可不仅担任光绪朝的工部侍郎,最早是原为醇亲王载沣的侍从。后历任江南候补道、直隶矿务督办。袁世凯北洋政权时,又担任热河矿务督办、路矿大臣,也算是民国初年的风云人物之一。
他和张镇芳相熟,这不很正常吗?
张博驹老爷子今年八十二,张淑成今年八十三,两人相熟,甚至是好友,完全不意外。
这扯来扯去,竟然扯出一位长辈来着!
这事,究竟是好是坏?还真说不好。
这不,得知卢灿是张博驹的师侄,老头子来精神了。
自己上台阶,把张家院子的门环,叩得叮当响。边叩门边喊,“张春游,你老哥我来看你来了!还不赶紧开门?”
看得卢灿目瞪口呆。
在京城,敢对张博驹张老直呼其名的,很少很少!
春游,也算是张博驹的别称,他曾经组织“春游社”,成员均为当时中国化界中的一批元老精英,是各文化领域享有盛誉的代表人物如叶恭绰、卢慎之、张润普、于省吾、周汝昌等人。因此,只有关系密切的人,才叫他张春游。
开门的是张泽宗,“张爷爷,您怎么来了?”
这句问候,证明张淑成老爷子刚
才所言非虚。
不过,卢灿旋即奇怪了!
昨天下午,把这幅画送给张博驹张老鉴赏时,他肯定看到了张翼的收藏印章,也能想到这幅画应该出自张淑成家的!
可是,老先生昨天为什么提都没提两家熟识这件事?
难道是……张博驹老爷子,对张翼一家其实有心结?
卢灿紧随着张淑成老爷子进门,张泽宗惊讶的问道:“咦?阿灿,你怎么也来了?我家老爷子,正趴在那块石头上挪不开眼呢!”
“石头?什么石头?春游人呢?”张淑成胳膊搭在张泽宗的手臂上,老家伙一大早从通县赶过来,先去荣宝斋,又去京城饭店,真的累了。
“欸!张老,我这就带您过去!”张泽宗搀扶着张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