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东真的想出手?”楚臣笑眯眯问道。
不知他的笑容为何意,卢灿点点头,再度表示自己的购买意向。带有师门印记的东西,无论范大生先生是不是师门的人,卢灿都想要将其收入囊中。
“卢少东可是看出什么?”
楚臣的问话,吓了卢灿一跳!他怎么知道自己看出什么?
卢灿在心底暗叫,这不可能!
卢灿重新抬起头来,眼神中带有一丝茫然,不解的问道,“楚东主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壶有问题?不是说大生先生亲手制作的?”
楚臣再度看看卢灿的眼神,似乎不像作伪,想想卢灿的年纪,应该没有如此深沉的历练,点点头,“这壶藏有一个小秘密。”
卢灿心中大骇,手指不由自主的握紧壶把,语气尽量平静的问道,“哦?有秘密?我看看什么秘密。”
装模作样的将柿子壶拿起来,再度观摩一遍,“没发现什么啊。”
楚臣向后靠了脸色也有些迷茫,“是啊,这壶在我父亲手中三十五年,在我手中十五年,都没有发现有什么秘密。”
“可我父亲不会骗我的,他当初告诉我这件事时说过,这把壶,藏有一个神秘的作伪隐门的标志。可是我和黄、沈两位大掌柜,这些年就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
神秘的、作伪的、隐门标志?这是说玖宝阁啰?
卢灿低了低头,手指在裤脚边擦了擦,顺带着拧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将柿子壶放在茶盘中,这次,他连盖子都没敢盖——花体玖字纹线,就在柿子盖面上!
“隐门?作伪团伙?大生先生是作伪……团伙中的一员?难以想象!”卢灿装作误解他的话,直接将范大生先生说成隐门中的医院。
咳咳!楚臣笑得咳出声来。
“不是……”他捂着嘴在旁边咳嗽几声,等气息平顺后才扭头笑着继续说道,“当然不是大生先生!”
“哦?那又是怎么回事?”
大生先生既然不是,那这把壶上,为什么有师门的印记?卢灿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告诉你也关系。”楚臣再度拿起壶盖与壶身,左看右看才说道,“还是与当初京城来范庄斗壶之人有关。”
“斗壶结
束后,范大师拿着对手仿作的柿子壶,仔细研究,终于看出一点端倪,那把壶上似乎可有对方师门暗记。”
“老先生惊叹对手的仿制技艺,在制作这把壶时……”他晃晃手中的壶身,示意道,“老先生佩服对手的仿制技法,于是也在这把壶上留下印记。”
“具体是什么……对不起,老先生没告诉我父亲,可能老先生自己也不知道吧,所以我也不知道。”楚臣摊摊手,有些无奈。
他没有注意到卢灿嘴角虽然挂着笑容,但眼神有些发直。
上门挑衅的人竟然是师门大拿?!
在卢灿的认知中,玖宝阁一直低调神秘,而且传人极少。可是,这两天扫听到的有关师门传闻,完全推翻他的想法。
从福伯那得知,一位姓裴的作伪高手,换取了董源的《夏山图》,今天在思源斋又听到师门前辈,不远千里,从京城赶赴吴门,上门斗壶。
这位老前辈,还是玖宝阁的人吗?
师门北宗,究竟有几位大拿?张老肯定是,那姓裴的可能是,自己手中拥有的那把仿沈子澈的壶的作者,极有可能与前往范庄斗壶的那位,是同一人,那么他也有可能是。
如此算来,这就有两到三人!
张老,您的同门到底有几人?
您怎么还没回信?距离卢灿寄往京城的信件,足足二十天了,卢灿也没等到回信。
卢灿并不知道,张老的回信早已寄出,可是,中途出了点小岔子,信件被扣留在香江澳工委。老先生挂念自己的那十多幅夹画,在信件中提到了香江古董商莫少聪名字,希望卢灿帮忙找找。
莫少聪,也算是无缘无故被卷进去了。
这个名字,港澳工委的人不算陌生。
古全峰“逃港事件”中,也说是找这个人,而且古全峰在谋一份笔录中,也透露是帮助张博驹找画的。现在,张博驹在信中,依旧托人找莫少聪。
这中间能没有问题?敏锐的港澳工委情治机构,很快就将其串联起来。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楚臣终于还是看出卢灿的心不在焉,问道。
“哦……这不在想,究竟是什么隐门,这么神秘厉害?”回过神的卢灿,这话接得很顺畅,没露什么破绽。
“是啊,什么门派这么神秘?”楚臣感慨的拍拍大腿,“楚家两位大掌柜,黄师傅和沈师傅都说,所谓隐门可能是子虚乌有。仿作嘛,在纹饰上有点差异,太正常不过,可能大生先生看错了也未必。”
师门花体玖字在这把壶上,仿制的并不算成功,可能大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