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尾巴,体形很小而最短,有些像被涂了蓝色釉料的黄莺,这是大雅茅斯特有的蓝尾鸲(音渠)
他手中的地址,是老先生离别香江时留下的。这次来大雅茅斯,卢灿并没有提前给老先生电话,就是希望给他一个惊喜。
大雅茅斯,如同一柄三角锥,插在雅河(又称耶尔河)和大海之间,形成一个小小的细长半岛。肯辛顿社区砸大雅茅斯很有名气,陈晓下去问了一次,就直接驱车到了社区门口。
这是一个临海的高档社区,全部是那种三层小楼的别墅。站在社区门口,就可以感受海风和煦,就可以看到海面上船帆林立。
老先生很懂得享受,这个地方选得,实在美丽极了!
“哦!上帝,我没看花眼吧!”
开门的是嘉里夫人,见到卢灿,脸上满是诧异和惊喜!
“嗨,亲爱的维文,快进来!你怎么来这里?”
她拉着卢灿手臂,亲热的将他拉进院子。嘉里夫人在香江时,是西城贸易的报关会计顾问,船王包玉纲旗下的公司,六月初她也辞职,陪同嘉里教授一起回故里。
“我去萨福克郡见一
位朋友,想到您二位在诺福克,不远,我就赶过来看看您和嘉里教授。”卢灿将手中的盛有羊皮卷的榉木盒子,递给嘉里夫人。
“谢谢你的礼物。”她接过盒子,并没有立即打开,笑着拍拍卢灿的手臂,“萨福克郡到这边可不近,你这顺路可绕的够远的。”
老太太在香江很多年,对东方那一套谦虚说辞,很理解,她开了句玩笑。
嘉里夫人去冲咖啡,卢灿站在客厅四处打量,房子很大,有些空荡,墙壁上挂着几幅珍贵的油画,除此之外,基本没有怎么装饰。客厅一角有旋梯可以上二楼。
似乎除了嘉里夫妇居住,没有其他人,他家的孩子还在香江——嘉里夫妇只有一位女儿,在香江对外贸易发展局工作。
“嘉里先生不在家吗?”结过老太太递来的咖啡,卢灿问道。
“他啊……去搏海去了!”老太太看看墙上的挂钟,“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回来。你很着急见到他吗?”
搏海,就是冲浪,没想到老先生六十多岁,竟然还喜欢这种运动。
卢灿连忙摆手,坐下来陪着老太太说话。
嘉里夫人也许一个人在家很无聊,问了很多有关香江的人和事,细细询问赖利(许佳闻)帕托利(许家耀)和罗大伟三人的创业情况。卢灿能感觉到,她对那片土地,充满眷念。
不知不觉的,老太太聊起卢灿的奶奶。
“你祖母劳拉是个非常有涵养的人,我刚认识你祖母,还是在罗富国爵士担任港督时,是三七年还是三八年,我记不清楚了。”
老太太敲着桌面,给卢灿讲述当年如何认识她祖母的。
“那也是一个夏天的晚上,我和另一位朋友,当时我们都是风华正茂的小姑娘。接受罗富国爵士的小女儿厄齐娜的生日晚宴邀请。那天傍晚,我第一次见到你祖母。”
“在宴会上,你祖母的舞姿,非常高雅,让我们一帮生意人家的女儿自惭形愧,连总督先生的女儿厄齐娜的风头都被她抢去,她被誉为那
场舞会的真正公主。”
“因为那场舞会,我对你祖母的印象特别深刻。是的,你祖母并非那种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为人也很亲和,但是她的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贵,让人不自觉的感觉到压力。所以,我们和她在一起,总有点距离感。”
“因此,你祖母的朋友并不多,包括我,当年我也算不上你祖母的朋友。”
卢灿没想到,竟然在老太太这里,探听到祖母当年的旧事!
“嘉里夫人,我祖母当年是一个人来香江的吗?”他忍不住问道。
“怎么会呢?那是你祖母不过十六七岁,我记得她似乎说过,是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的。怎么?你爷爷没有告诉过你?”嘉里夫人奇怪的问道。
卢灿挠挠头,“也许,也许我爷爷不太想提这件伤心事,所以……所以他很少和我说起祖母,还有我父母的事情。”
嘉里夫人很理解的点点头,拍拍他的手背,“当年的悲剧,也许,你爷爷从未从那场阴影走出来。唉,他是一个善良而怀旧的人。”
“嘉里夫人,您能和我说说,我祖母当年的事情吗?我想知道。”卢灿真的很想知道,被爷爷屏蔽的信息后面,究竟隐藏了什么。
“其实我和你的祖母不算熟悉,知道的也不多。”她笑着说道,“稍后路易斯回来,你可以问问他。呵呵,他和你的祖母,因为都喜欢绘画的缘故,关系很不错。当年在认识我之前,路易斯可是你祖母的追求者之一。”
“很幸运,他败给你的爷爷,所以才有了你!”嘉里夫人怜爱的拍拍卢灿的脸颊。
“嗨,凯瑞斯,来帮帮我。该死的帆板,前后不平衡,今天又让我在海里翻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