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该彻底将对方击溃——告诉对方,博物馆的报价没错,你手中的文物,真的就值这么点钱。然后等去他家看瓷器时(卢灿手中可是一直握着七张瓷器照片的),以比博物馆稍高一点的价格,报给对方,还要做出勉为其难的模样。
这时对方就会感恩戴德的接受这个报价。
见他痛苦纠结且矛盾的模样,卢灿拟定好的剧本,断了!
他的同情心,还是松了松,问道,“你联系的是哪家博物馆?他们出到什么价位?”
“马亥区的卡纳瓦罗。”奎恩斯放下手掌,沮丧的说道,“我花费了一万法郎,请他们来鉴定这些佛像的价值。他们开出的鉴定保值证书为六十三万美元。”
“当时,我准备多找几家来对比……可是,没有一家愿意出价,苏富比也无法承诺拍品不流拍,所以,我又去卡纳瓦罗,结果他们的收购部门,只愿意支付十五万美元。”
卡纳瓦博物馆是巴黎市政府文化产业中的一项,也属于公立博物馆,主要藏品是巴黎历史的油画、雕塑、工艺品及古董家具,同时有一个小馆,是亚洲文化馆。
他们为奎恩斯的藏品所出具的价值鉴定,价格有些虚浮,还不算离谱,但十五万美元想要收购这些东西,价格就相当离谱了!
卢灿预估,这六十六件藏品,价格在四十万到五十万美元之间,都是可以接受的。运到香江,这些佛像,花半年时间脱手,肯定赚到一倍的利润。这其中,还不包含那七件瓷器。
当然,如果自己收入囊中,那肯定不会拿出来拍卖——未来以这些佛像和佛贡品为核心,成立一个藏传佛教专项展览室,妥妥的。
奎恩斯并不
算是个精明的人,性格有些憨,否则也不会被卢灿将他的底细,套的一干二净。
这时,他的同情心泛滥的毛病,又犯了,主动说道,“他们确实有些过份。”
“这样,如果你真的着急需要资金,我愿意以二十万美元的价格,将这六十六件藏品包圆。你看怎么样?”
韦森特连忙捅捅奎恩斯,他这是为对方高兴呢,毕竟对方刚才那伤心模样,他有同感。卢灿能报出比博物馆多出五万美元的价格,他认为这是维文先生的善意。
可是,令他和卢灿没料到的是,奎恩斯的神色似乎并不甘心。
他从皮包中拿出一份文件,想要推给卢灿看,“维文先生,我刚才一句骗人的话都没有。真的……卡纳瓦罗博物馆鉴定部给我出具的报价,就是六十三万美元。”
卢灿心底一阵懊悔,这就是刚才谈话时没能狠下心来,彻底将他击溃的恶果。
这不,他见卢灿报价了,心底的胡思乱想,再度泛起,期待更高!
此时,万万不能再给他哪怕一丁点希望,至于说还价什么的,提都不要提,否则,这桩买卖,就会彻底陷入拉锯战。
呵呵!卢灿冷笑两声,站起身来,看都没看这份鉴定文件,用指关节敲敲桌面。
“奎恩斯先生,我看这些东方艺术品,你还是自己保管吧。”
“刚才我已经说过,这些东西的文化研究价值,要远远超过市场价值。可文化研究价值,我们的客户并不看重,他们看重的是收藏品的保值增值。而看中文化价值的,是博物馆和研究机构,你如果真想出手,试试多跑几家博物馆吧!”
“你手中的这些东西,残损不说,就那些完整的佛像,我运回去,如果想要出手,至少需要三年时间,否则会造成市场大乱。你觉得我会因为赚你这点银子,有耐心等候年吗?”
他抽开椅子,转身就走。
奎恩斯当即傻眼,这年轻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说走就走,不带回头的朝楼上走去。
韦森特此刻也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站起身来,“奎恩斯老板,我也要回运通了。”
奎恩斯根本顾不上他,站起来追着卢灿
的方向跑过去,“维文先生,维文先生!您等等……就按照你说的价格办!”
已经到电梯口的卢灿,嘴角微微上翘。
……
真是收获的一天!
傍晚,辛婶一拨人率先回来,嘉妮也来了,她身后还跟着运通瓷厂的七名员工,另外一辆车中,拉着一拨他们的家属。
谈判成了!
今晚,卢灿将在开普敦假日酒店宴请所有员工及其家属,顺便和大家聊聊未来。
嘉妮已经彻底从甩卖父亲遗产的伤悲中走出,穿着花格子蝙蝠衫,蓬松的黑发,如同一只花蝴蝶,正陪着田乐群几女聊天呢。
七名员工,都拖家带口,足有三十来口人,坐了好几桌。那些孩子,平日里哪有机会上这种高档酒店?一个个嘻嘻哈哈,吵闹着快点上菜呢。
亲属宴,是纳徳轩这两年新兴的企业文化——带着员工家属一道聚会,能有效增强企业凝聚力。卢灿只是提了句这个想法,就被阿群坚决的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