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勒,南边的玉器之都。
再次抵达曼德勒,杨坤拉着卢灿,直奔马哈木玉器市场。
杨家子弟,四处开花,杨金秀携杨家主枝搬迁仰光,杨天和在香江、腊戌都有家眷,还有不少人移居国外。杨怡任职娃达公司矿产资源部部长,兼娃达珠宝公司总经理,他很自然选择曼德勒扎根。
杨坤没有选择去杨怡的大院子,而是选择马哈木市场后面的别院。
“怎么样?这里还满意吧!”杨坤摇着手中的钥匙,得意的朝卢灿晃晃。
刚才在直升机上,杨坤提议去杨怡家住宿,可卢灿听说杨怡的媳妇孩子,都在曼德勒,便不愿去打搅,结果杨坤拍胸脯说,保证让卢灿住的满意。
“行!你能!”卢灿白了他一眼,能不满意吗?
前面五十米就是马哈木玉器市场的三层大楼,位置便利。
眼前的小院子不大,但很精致。
前面是院墙和铁门,两侧各是两间偏房,中间是三间正房。
院子中还种一蓬芒果,硕大的果实,如同钟摆般在长枝条上晃动,有些已经泛红,快成熟了,这让院子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果香。
院子里还停放着一辆轿车,东瀛货。这下出行也方便许多。
“你会开车吗?”卢灿指指这辆车问道。
杨坤,呵呵,挺有意思,一离开家,立即变得活跃,一回家,立马蔫。这次自告奋勇的要带着卢灿,满南边转悠,估计也有不想待在家中的原因。
洗簌之后,带上潘云耕,卢灿和杨坤选择从娃达公司玉器销售总部的库房进入马哈木市场。
走进库房时,切石区有人在解石。听见门响动,有位员工看到杨坤,连忙迎上来问好。
杨坤挥挥手,制止他打招呼,和卢灿两人,也挤进围观的人群中。
切石机上摆放着一块雷打场的料子。
在南边,雷打场的料子,是低端玉石的代名词。因为雷打石多暴露在地表上层,裂绺多,种干,硬度不够,难以取料,低档货较多。
当然,也有例外。
眼前这块雷打石,重量足有五百公斤,切割时,都
需要使用滑轮吊辅助。卢灿只能看到一面,有四处暴松花,绿莹莹的很好看,但同时也布满裂绺,风险同样高。
切刀下在左上角第一片暴松花处,此处远离中心的大裂,开窗风险最低。这条线画的很有水平——如果是开窗之后转手的话。
切石机旁边,有三人,一位年老者弯腰半蹲着凝视沙轮,解石师傅应该店内伙计,还有一位在向沙轮浇水。
另外还有几位同伴,围在旁边窃窃私语。
场上的气氛很严肃。
听声音,这拨人应该来自马来或者新加坡。最近,随着南边翡翠价格上升,许多东南亚富商喜欢来曼德勒采购毛料,或囤积,或自制玉器。
“你感觉怎么样?”杨坤看了一会,回头问卢灿。
这话怎么回答?自己可没上手,只看表面,这块雷打石还真不好判断。另外,这围观的这么多人,怎能乱开口评论?
卢灿摇摇头,“表现太多,看不明白。”
杨坤的声音挺大,引起围观的三男一女的注意。那位低头看毛料的老者也抬头向卢灿两人望望,见是两个年轻人,便没再说话。
围观的三男一女,都是年轻人,穿着比较时尚。尤其是其中的那位姑娘,胸前带着一块碧绿的翡翠,玻璃种黄杨绿,与其雪白的肌肤相映衬,分外扎眼。
估计是新马哪个家族的千金。
这姑娘用手拨弄披在肩上的长发,嘴角一翘,嘟囔一句,“真不会说话!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
呃?这是在埋怨我呢?卢灿制止杨坤继续说话,朝她歉意的笑了笑。
东南亚华人很迷信,很多人在解玉之前,特意去沐浴更衣,焚香祷告。虽然卢灿的话是大实话,但依旧引起他们一行的不满。
围观四人中,最大的年纪也不过三十出头,最小的当属那位小姑娘,双十年华,一身百褶长裙,皮肤白皙,长相还不错。
因为卢灿的口音中,带着一丝港味,衣着不凡,气质也不错。那位年纪最大的青年,朝他笑笑,“小兄弟,香江人?懂赌石?”
对方一口的闽南口音,
应该是闽南第一代南洋客的后代——他们的口音还没怎么变化。第三代和第四代,就慢慢演变成汉语都说不利落。
“喜欢而已,算不上懂。”卢灿也朝他点点头。
那女孩子似乎还再为他刚才乱说生气呢,“切,不知道就别胡乱开口。”
“阿尼!不可以耍脾气。”那位兄长瞪了妹妹一眼,然后对卢灿抱歉道,“这块石头是舍妹选的,她买来玩玩,所以比较关心,还请原谅!”
买块毛料玩玩?竟然买五百公斤的毛料!这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