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默,你那个小弟齐二黑回来没有啊?”
赵良安忽然想起齐二黑来,每天这个时候齐二黑早就回来了啊。
秦海默摇了摇头。
“秦海默,齐二黑齐二黑,秦海默,哎呦卧槽,你俩这名字挺合拍啊,可是聪明的齐二黑会不会骗了你个傻了吧唧的秦海默吧?”
赵良安自言自语地说着绕口令,说着说着,赵良安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齐二黑满脸通红地出现在赵良安面前,他分明是听到了赵良安的话语。
齐二黑把两张大团结递给秦海默,秦海默对着赵良安努努嘴,齐二黑便把钱递给了赵良安。
这下轮到赵良安不好意思了:“二黑兄弟,我是和老默子开玩笑呢,你们俩是亲兄弟,咱们哥三个都是亲兄弟。”
齐二黑一听立刻蹦了起来。“我们都是亲兄弟,太好了,这些年我只是和奶奶相依为命。现在我有了三个大哥,看谁还敢欺负我?”
赵良安眼珠子一瞪:“咋滴,你骑三轮车,也要交保护费啊?”
“可不是咋滴,去年,我只要出现在市场门口,他们就让我每个月交五块钱。如果是张虎收还可以给两块钱,而遇到那个麻杆子一样的张龙却一分都不能少。”
“后来,我认识站前董历年大哥,我一提站前董大哥,他们就不敢收我钱了。”
赵良安非常惊讶,他也曾听听人说过站前大哥董历年的名字,不过他没想到董历年这么牛逼。
这天下午张虎悄悄来到老默的鱼摊前,他看到周围无人,就靠近秦海默,用低低的声音说:
“默哥啊,我听说鱼塘子已经去找王老五了,你们得加小心啊。”
秦海默拍了拍张虎的肩膀,“谢谢你,兄弟,放心,默哥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虎哥,我知道你心软,不过你现在不要和我们走得太近,免得你受连累啊。”
“好的,默哥,等你们起来时,不要忘记兄弟我。”
张虎悄悄地走了正如他悄悄地来,张虎心里就是觉得秦海默将来一定是要铲社会,立棍呼兰区应该不成问题。
但是如果让他说具体原因,他说不清,就是一种强烈的感觉。他曾经和自己的亲哥张龙探讨过这个问题,张龙却说看不清,就是劝自己兄弟离秦海默他们远点,怕引火上身。
秦海默也心里很认可张虎,他本性是善良的,如果他生活在正常的家庭环境,应该是一个知书懂礼,勤奋好学的好孩子。
此时的张龙也很郁闷,由于没有更多的钱孝敬鱼塘子,现在无疑已经被鱼塘子抛弃了,前几天还跟着自己的张老三、李老四他们几个又回火车站混去了。
张龙不想出门,他就整日把自己关在家里读《三国演义》,不过由于文化有限只能读小人书,虽然是小人书自己一天也读不了几页,因为自己还得思考,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分在哪里?合在哪里?
现在自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真不好玩。自己是卧龙一样的人才,那刘备在哪里啊,会是那个看起来熊了巴基的秦海默,他不信。
秦海默看到每天来收卫生费的那俩分外客气的鱼塘子的小弟,也感觉这平静背后应该隐藏着什么,这应该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转眼过了一周,程海已经基本恢复了,秦海默和崔大猛把程海送上了南去的列车,在离别的站台,程海拉着崔大猛和秦海默的手不愿意放开。车子启动前,秦海默塞给了程海五百元钱,并一把把他推上火车。
程海此时满眼是泪,北方彪悍的民风还有那些混子的无法无天是他不敢想象的,但是老默和大猛的义薄云天更是让他刻骨铭心。如果不是自己家中的老母和妻儿等待着自己,自己真想和这两位兄弟干他个天翻地覆慨而慷。
离开火车站,秦海默和崔大猛刚到市场门口,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齐二黑,倒骑驴上的菜更是所剩无几,狼狈不堪。
崔大猛一下子扑到齐二黑身边,“二黑,什么情况?”
秦海默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他知道这一天终于来到了,他想了庙爷的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大猛哥,我被鱼塘子的手下打了,菜也被他们给砸烂了。他们还说就在南京路附近一个废弃工厂等咱们。”
秦海默仔细查看了齐二黑身上和脸上的伤口都应该是皮外伤。
秦海默俯下身子,轻声地对齐二黑说:“二黑啊,你还是个孩子,你就不要参与这个事了,你替哥哥看鱼摊。相信默哥,相信你大猛哥,这点事,我们能解决。
齐二黑知道秦海默的话是不容置疑的,他虽然非常想去,他想看看默哥到底有怎样的神奇功夫,不过他知道自己去了会成为默哥他们的累赘。
于是齐二黑一步三回头地走向老默鱼摊。
不知什么时候,赵良安也已经来到市场门口。
“老默,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