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在魏南把膝盖顶在少年的脖颈上准备对着他的太阳穴来一枪的时候,司夫人终于绷不住了。
她上前一把推开魏南,对着司景怀怒喝:“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景怀见状,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
浑身都散发出一股风雨欲来的架势。
他勾了勾唇,冷笑:“怎么了?”
“给您送的礼物不满意,自然要处置了才好,母亲怎么还生气了?”
司夫人唇角动了动,上前把地上的少年搂紧怀里。
模样紧张的要命。
颜夏在一旁看着,目光在司景怀和司夫人还有那个少年身上扫来扫去。
脑子也在飞速的运转。
她似乎,直到司景怀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难道这个少年做了司夫人的……颜夏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司夫人。
没有想到她看着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儿,玩儿的这么花。
找个这么小的男孩子,难怪司景怀会生气。
她一顿,目光又落在少年身上,这人她上次见过,在穆时云的庄园里落水的少年。
叫什么来着?
哦,薛景琛。
颜夏忽然想起他的名字,轻佻了一下眉,又往后退了一步。
一不小心吃到司夫人的这个瓜,怕是以后又要被司夫人记恨了。
她轻轻摇头,有些后悔跑这一趟了。
那边,司夫人心疼的很,司景怀的脸色却越来越沉。
“阿琛,你没事吧?”司夫人帮薛景琛解开手上的绳索,下一刻,却又被魏南一脚踩住。
司夫人恼怒地回头瞪了魏南一眼:“你做什么?”
“滚,给我滚!”
司太太一向自诩为豪门贵妇,从未像现在这样失态过,她瘫坐在地上满脸绝望地看着被魏南踩在脚下的薛景琛。
流出来的眼泪糊在脸上,让她看上去狼狈不堪。
颜夏在一旁看的瞠目结舌,心说司夫人对这个薛景琛还挺上心。
不由得多看了薛景琛几眼,心里暗暗赞叹他年纪不大,但手段还挺厉害。
另一边。
面对司夫人的失态,魏南却显得要从容很多,他笑了笑:“夫人,不是我要这么对他。”
“实在是这人太危险了,我抓到的时候,他正在往咱们老大房间里的加湿器投毒。”
“医生说了,那些毒无色无味的,但是只要在那个环境里待满两个小时必死,您说危不危险。”
司夫人一听,整个人愣住。
好一会儿,她才哭着爬到薛景琛跟前,抬手扇薛景琛的巴掌:“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回乡下,你为什么要回来。”
“又为什么要杀景怀,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薛景琛被扇了好几个耳光,小小的年纪,却没有掉一滴泪。
甚至看着司夫人的目光还带着积分桀骜不驯,仿佛一头不肯低头的小野狼。
司景怀眯着眼,看着司夫人和薛景琛的互动,良久,削薄的唇才动了动。
“行了。”
司景怀凉凉开口:“不用在我的面前演戏,来说说吧。”
“这个人,到底是谁?”
正在扇薛景琛耳光的司夫人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司景怀,一双因为哭而红肿的眼睛定定看着司景怀。
良久,才嗤笑一声开口:“你既然已经把人带到我的面前,又何必装的那么像?”
“你知道又如何?”
到底是在豪门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贵妇,下一刻,她就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
她抬起染着鲜红指甲的手擦掉脸上的眼泪,神情倨傲地看着司景怀,算是找回了一个做母亲的姿态。
“是。”司夫人淡淡朝司景怀开口:“他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弟弟,所以你不能杀他。”
“司景怀,他跟你一母同胞,你总不能真的手刃亲兄弟吧?”
‘轰隆~’司夫人的话,在颜夏的脑子里炸出一个惊雷。
让她懵了好一会儿。
薛景琛,竟然是司景怀的弟弟!?
但是司景怀的父亲死了都快二十多年了,这个薛景琛看着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模样。
颜夏:“……”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但看现场众人,没有一个露出惊讶表情的,颜夏了然。
看来不知道薛景琛身份的,就剩下自己了。
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坐在沙发上的司景怀继续说:“呵,弟弟?”
他挑了挑眉梢,锐利的眸子落在地上的少年身上:“我爸都死了二十多年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弟弟?”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