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微闪,“行。”
堂堂定北王世子,很听话地去墙根“面壁”了。
唐翘唇角一勾,刀子一别,往后微退两步,助力往前起跑,双手撑着他的肩用力一跃,再略扶墙,便踩上他的肩头。
底下的人下意识稳住肩上的双脚,在笑,“殿下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这叫人尽其用。”
她努力抬手,却还差好些才能够到上头。
“世子,动一动手?”
“遵命,殿下。”
另一边,刺史府内的柳成荫跟着陪酒陪笑了许久才将朝廷来的那几个人送走。
内院里,听了湖州别驾的话后,刺史和柳成荫都是一脸的复杂。
“你是说那卫闽,或许喜欢男人?”
“正是。”别驾之前因为检举章甄有功,自觉有些用处,察觉到这事情后,便又连忙到刺史跟前邀功了,“之前在商宴之上,别的人卫闽都不敢兴趣,唯独对那章甄有些关注,还询问我那是谁家的公子。”
“这几日属下领了好几位美貌佳人过去,无论官宦之女,还是青楼雅曲,他都没一个看上眼的。故而属下猜测,他或许是……”
话不用说明白,懂的人自然懂。
柳成荫脸色都是青的,“章甄与长公主有往来,未必就不是朝廷的人。”
别驾严词道:“世上如定北王世子与王家大公子一般的天才那是凤毛麟角,他不过一个少年,怎么可能是朝廷的人?”
“若真是朝廷要找人提前来刺探湖州之事,怎么可能派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何况长公主是什么人?那是金尊玉贵的皇长女,章甄想巴结长公主,也要看长公主愿不愿意施舍好处。那日他被抓进衙门去,不最终还是寻的你来帮忙?”
他冷笑,“若真是长公主与他有交情,怎么可能任由他被关那么久。那小子,不过是个略有些的商贾家子,使计来骗你钱财的罢了。”
他不屑地瞥了眼柳成荫,用极其倨傲的语气说道:“你们商贾,整日疑神疑鬼,却半点也不动脑子。”
柳成荫想说什么,可刺史略略抬手制止了他。
“本府心中自有决断。你不必多言。”
他在湖州坐镇多年,从无差错,靠的不只是上头的关系。
投其所好,才能拉拢人。
“那章甄身份不明,之前叫你先将他关起来以待后查,如今既然有用,明日你便将那章甄带到刺史衙门来。只要他能讨得卫闽欢心,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本府都饶他死罪。”
许是想到什么,刺史狠狠看着他,并未掩饰语气里的嫌恶,“先将你那怪癖收一收。章甄如今不是你想玩就能玩的了。”
柳成荫垂眸,掩藏下眼底的阴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