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林洛雪摇了摇头:“你们男孩子可以无话不说,嬉笑怒骂肆意打闹,今天生气了打一架,明天还能和好,但我们女孩子不一样……,”
“够了!”林洛雪捂住耳朵尖叫道:“闭嘴!!”
可怜的孩子,这是遇见渣男还是?不知道她遇到什么伤心事,躲在这里独自流泪。易华伟放轻脚步从她旁边经过,并不想打扰她。
“有啊,黄雁武,毕十三,余晧都是我朋友,或者还可以算上路桥川。”易华伟点点头:“是你对朋友的要求太高了而已。”
“不清楚自己的内心,”易华伟笑了笑:“怎么能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么呢。”
这让她有些纠结,也有些惶恐,她一开始真的只是想跟他交个朋友而已。
“当然,我本来就对当班长不感兴趣,”路桥川点了点头:“在被钟白逼上梁山之后又被叶老师逼着办活动,所有的活动都蠢到家了。”
“忍忍就好了,”路桥川回头看了林洛雪一眼:“等到这个学期结束,我就辞职。”
天台上,路桥川有些怅惘地坐在凳子上看着远处发呆。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李殊词轻轻摇了摇头:“但是,既然你选择了我,…除非是你亲口跟我说,说你不喜欢我了,否则,我不想跟你分手,……我,舍不得。”
“你有朋友吗?”
“平时老是看你笑,”易华伟笑了笑:“难得见你这么难过,不过也好,偶尔哭一下对眼睛好。”
“是因为我像知心大姐姐吗?”易华伟本想拒绝,但看着林洛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是心软了一下:“走吧,我送你回去,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都会好起来的。”
“不当班长了吗?”林洛雪有些意外,看样子这几次活动对他的自信心打击得有点大啊。
“你这点打击算什么?……”林洛雪欲言又止。
易华伟循声望去,才发现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一个女子的背影在树后若隐若现,她就坐在草坪上,背靠着一棵粗壮的树木,不停抬手抹着眼泪。
两人相拥在一起,探手轻抚过她的额头,看着李殊词眼角溢出满心的欢喜,抱着李殊词温热的身体,易华伟心里没有一丝杂念,感受着李殊词的心跳,只希望时间能停止在这一刻。
话说回来,比如说钟白,比如殊词,如果你愿意跟她们交心,你心里应该明白,她们可以成为你的好朋友,不会跟你勾心斗角,也不会跟你玩弄心眼,她们会真心替你考虑,她们会珍惜和你的友谊,这些你明明知道却还是有意识地避开她们,能说说你是什么心理吗?嫉妒?”
一开始的时候,她接触路桥川的目的不是很单纯,有部分动机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有部分是出于羡慕,羡慕路桥川跟钟白之间的友谊。
“别听她胡说八道,”易华伟抚摸着李殊词秀发:“你配得上这世界任何一个男人,当然也包括我。”
易华伟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男生宿舍走去,走在熟悉的小道上,朦胧的月光洒落下来,小道两旁的树木影影绰绰。忽然,一阵隐隐约约哭泣的声音传入易华伟耳中,仔细一听,压抑悲凉的哭声中断断续续掺杂着疲惫无奈的叹息声,易华伟打了个寒颤,这不是都市世界吗?还有校园怪谈?
走到宿舍楼下,林洛雪转头看着易华伟,笑了笑:“不过,你认为我是天真地可爱还是天真地可笑?……感觉都不像什么好话。”
“哦?那你说,我想要什么?”林洛雪仰头看着易华伟。
就像路桥川跟钟白那样的朋友。
有影子啊,易华伟松了口气。
“嗯~,”李殊词糯声应道,只是看着易华伟的眼神有些期待。
“天真?”林洛雪失笑道:“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评价我。”
“好歹做过几年心理委员,又留了两级,”易华伟笑道:“比你多见过两年人而已。”
她今天的心情本来很好的,非常好。可当晚上任逸帆找到她,对她说了很多过分,甚至有些难堪的话,让她的心情开始变得难过起来,甚至越想越难过,所以才会伤心落泪。
热恋中的人总是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感觉夜色微凉,操场上已无人影,易华伟看了看手机才发觉已经快十点了。
“播音系那个曲雅静……,”李殊词扭头看着易华伟缓缓道:“她,今天来找我了。”
愣了一会,林洛雪失笑道:“或者说,你这样的性格有真正的朋友吗?”
将李殊词送到女生宿舍楼下,目送着依依不舍脸色红润的李殊词步入宿舍,易华伟才转身离开。
“所有的女人都天真,极少数除外,区别在于,有些女人天真地可爱,有些女人天真地可笑。”易华伟笑道:“跟年龄无关,跟阅历无关,主要是跟性别有关。”
只不过,她今天这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居然会哭得这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