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足足半小时之后，叶凡才睁开了双眼，绯红的血丝基本上将整个眼白完全覆盖。
季夜见此赶忙将自己还没有吃完的灵果递了过去。
地上则是一些散发着光芒的果核。
叶凡看见这一幕，额头上的黑线变得更加密集！
“季夜……虽然这些灵果不是你的，但你也不应该浪费对吗？”叶凡用几乎是从牙关当中挤出来的声音开口道，“还是说，用别人的东西，并且浪费，会给你带来快感？”
季夜只是讪笑道，“刚刚的那一场战斗，对于我的消耗有些大。”
“你刚刚打完？”叶凡愣了一下，随后打量起了季夜。
他的确能够从季夜的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某种腥臭。
不过他还以为是季夜不爱干净的缘故。
季夜则是点头道，“当然了，一位神明，一位进化之地排名第一的玩家，外加乌罗波洛斯，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我还在和他们拼死拼活。”
嗯……如果把罗忠当做神明的话，那么，柳问心的确就是进化之地排名第一的玩家了。
季夜也的确没有撒谎！
叶凡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没有纠结于这个话题，而是展开了自己的推演。
“结合欺诈这段时间和我们的交手看来，他应该是想要通过某种手段，来获得其他序列的能力，或者说是权柄……”
“在结合你遭受赵佳佳的攻击之后，身体不可避免的开始衰老，我推测，欺诈大概率已经获得了生命序列的部分能力。”叶凡看向季夜。
如果季夜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叶凡也会继续详细地讲解缘由的。
不过，有了叶凡的提点之后，季夜也很快就能猜出来个大概。
【生命】序列是让人获得无穷的生命力。
那如果，【生命】和【欺诈】结合呢？
在【欺诈】的作用下，【生命】自然就会产生截然相反的能力！
所以，季夜才会感觉自己一瞬间仿佛苍老了无数岁般，身体机能迅速衰退！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季夜并没有感觉到兴奋，反而是皱起了眉头。
“也就是说，如果年龄增长到一定的程度，天赋和序列的能力都会被削弱，甚至是失去？”
叶凡点头道，“按照目前的信息来看，应该是这样的，不过现在我们倒不用太担心这一点。”
“这么看来，欺诈的布局马上就要完成了……他恐怕还获得了【死亡】序列的部分能力。”季夜想到了赵佳佳之前的话。
无论是【生命】还是【死亡】的能力，都无法完全限制住我的序列！
这里透露了三点信息。
其一是【欺诈】已经初步获得了【生命】和【死亡】的序列能力，并且可以使用！
其二是，这两条序列，都无法压制【弑神者】！
其三则是，欺诈对于【弑神者】序列的信息，了解的恐怕比自己还要多！
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敌人要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的能力的话，那么他们做出来的相应针对，将会很难处理！
在短暂的沉默后，季夜从桌子上跳了起来，“我要去掀桌子了。”
叶凡眉头一拧，抬眸道，“也许可以在准备一会。”
季夜微微摇头，“欺诈的能力太适合在这种末日下扎根发芽了，一旦死局已定，就无法翻身了。”
上一世的自己，甚至都没有让欺诈正面出手，只是凭借着一些小手段，就将自己打入深渊！
即便这一次自己已经努力将周围那些无法控制的变量降低到最少，却也依然没有底气！
欺诈就像是自己的心魔一般，始终在自己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而他也的确有着足够强大的能力！
“走了，折翼借给我。”
“好。”
……
染着深蓝色光芒的古老城墙之下，是瑰丽的鲜血，还有无数的尸体堆砌。
城墙之上，江城鱼依然还是那不修边幅的面容，加上略带慵懒的表情。
不过此刻他的慵懒几乎已经被鲜血完全覆盖，瞳孔当中有着深邃的光芒一闪而过。
创生画笔和城墙上晕染开的蓝光交相辉映，倒是有着几分高手风度了。
在他的后方，同样还有这几位满脸血污，身上有着淡绿色光芒覆盖的玩家，此刻正尊敬地看着江城鱼的背影。
“他究竟坚持多久了？”一位玩家突然开口，“自从第一波尸潮起，他似乎就站在了上面……”
“太恐怖了，他应该就是某位低调的高手……”另一位玩家语气当中同样带着震撼，“要我说，那个什么季夜恐怕都不如他！”
“我早就看出来了，在进入试炼副本之后，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