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连慎言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思米马赛,让我先蛐蛐几句。】
看着仿佛失言了的胡任礼,江稚鱼的攻击性愈发猛烈:“若是皇子求赐婚,或是皇帝娶新后,你要怎么办,用你的军功求皇帝收回成命吗?还是直接抗旨?”
胡任礼说不出话来。
“所以,让她随军,为自己挣个官职,至少日后,她也有抗争的资本。”
胡任礼眉心死死蹙着。
“更何况,你方才不是也说了,胡月的实力不逊于她哥吗?”
“那不一样,一个男子,一个女子……”胡任礼终于咬牙开口。
江稚鱼一脸的‘我就知道’:“所以,还是性别惹得祸呗。”
“我知江小姐的意思,”胡任礼略带几分烦躁道:“罢了,再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他边说边走,江稚鱼也没在开口。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俯身:“出来吧,走了。”
胡月面色平静地捡起药瓶出来。
“怕我受伤是真,嫌弃我是女子也是真。”胡月鼻尖有些酸涩,眼中却没有泪水。
在事实面前,再多的安慰话起到的宽慰作用微乎其微,江稚鱼附和了一声:“现在就只看他嫌你多一些,还是希望你日后更好多一些了。”
“不过这么说也不对,谁能知道上战场,就一定是条好路呢?”
胡月:“……”
说的,倒也是有几分道理。
“不过路总是要走的,趁着年轻多试试吧,就像你进宫那样,不进宫,怎么知道那条路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