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能听到。
“就在这里安营扎寨，随时做好开战的准备！”他扭过身：“你回王城，告知王上如今的情况，并请王城下令，全城出击，蛊虫也都备好！”
“此番定是一场恶战，还有我府中那两人，也一同带上。”
“是！”
众人各司其职忙碌起来，贡塔这才翻身下马，去了后面的囚车上。
囚车里，尔朱化及抱着图朵拉的尸体，唇畔都干枯的有了裂纹。
“到了？”
他的嗓音沙哑，如同砂纸磨石一般。
贡塔又叹了一声：“天启大军，已经进了南蛊。”
“……哈哈哈，咳咳。”沉默了一瞬，尔朱化及突然大笑起来，许是情绪太过激动，他咳嗽着，还喷出了一些血沫。
但他丝毫不在意。
“来得好啊，大家一起死，多好！”
贡塔面色不变：“我不曾想，他会这般狠心。”
“他那种人，本就如此，卡萨斯也是他的儿子，他却放任单泰那般羞辱，以人的身躯作为滋养蛊虫的圣地，他早就该死了！”
他说话已然开始颠三倒四，贡塔轻咬着牙。
“阿缪沙还在他手里，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尔朱化及轻抬眼皮，死死盯着他：“若不是我和图朵拉，去的就是阿缪沙，这是你欠我们的，况且，你真以为他拿阿缪沙威胁你，他就不会动阿缪沙了吗？”
贡塔面色一寒。
尔朱化及扬起一个堪称灿烂的微笑：“你觉得王位和命，他会选什么？南蛊对他来说重要吗？不，南蛊对所有人都不重要，而现在，天启要攻打南蛊，蛊虫不管用的话，南蛊根本没有抗衡之力。”
“到那时，他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