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理由,无论是谁,也不能打扰一心为民,如今还病倒了的大祭司。
有解决方法就成,白衍也不多问,等了几息,看她并没有其他要吩咐的了,便转身出去散播消息了。
床边的大祭司抽泣声再次响起:“都、都是我不好,若是我也能像您一样有神力,也不至于……”
剩下的话都淹没在了她的哭声中。
……
南蛊的寨子建得都长一个样子,周围也尽是参天大树,每条树上,至少都盘踞着两条以上的蛇。
蛇瞳借着树叶的遮掩,在阴暗处盯着你。
【这可比监控刺激多了。】
【也不知道他们养蛇的听不听得懂蛇语,这要是听得懂,我都不敢想。】
江闻璟:“……”
他也不敢想。
走了没几步,就在一棵树下看到了白衍。
此时还下着雨,他并未撑伞,只站在树下,任雨水滑落,打湿全身。
江稚鱼:“……”
江闻璟:“???”
他撑着伞便要过去,却被江稚鱼拉住了袖角。
江闻璟略微垂下头:“?”
江稚鱼:“再等等,我怕他唱歌。”
江闻璟眉头皱得更紧。
唱歌?
【这装的小破碎感,我熟的很。】
【一会是不是还要表演个雨中漫步?】
她刚想到这里,下一秒,白衍就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江稚鱼抓着江闻璟的手指一紧。
江闻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莫名有几分紧张。
他抿紧了唇畔。
两人看着白衍一步步走近、站定,看着他道:“二位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江稚鱼:“……”
江闻璟:“……”
他的行为太过正常,江稚鱼垂下眉眼,有几分心虚。
江闻璟手指抓了抓伞柄,还没开口,江稚鱼先发制人道:“下雨天你怎么能站在树下呢!这种天气,树下是最危险的地方了。”
白衍不懂她说得危险在何处,闻言顿了顿,才道:“我刚从大祭司那回来,大祭司在祭祀前领了神谕,神借用她的身躯,看过祂的子民后便走了,但人的身躯怎能承载神力,所以大祭司如今卧病在床了。”
说完,白衍眨巴了两下眼,盯着他们。
他在期待什么?
【他在期待什么?】
江闻璟和江稚鱼同时在心中冒出这个想法。
等了半晌,三人还是大眼瞪小眼,江闻璟和江稚鱼尚有伞挡着,白衍却是实实在在站在雨中,眼前雨水不停滴落,白衍忍不住提示:“大祭司为民,卧病在床了!”
难道不值得一句夸赞吗?
江闻璟:“……”
江稚鱼:“……”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两人神情更加复杂。
片刻后,江稚鱼还是没忍住道:“哥们儿,你瞅我们像是傻子吗?这事骗骗你自己就得了,能骗的过兄弟们吗?”
白衍:“……”
他破防了。
他轻哼了一声,但脸上不停滴落的雨水让他这声哼一点气势都没有。
“不信罢了!我们南蛊人都信!”
江稚鱼:“……你们开心就好。”
他又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江稚鱼递伞的手还没伸出去,眼前便没有了他的身影。
【瞅瞅这娃,气性这么大呢。】
懒得管这个小插曲,两人向着许悠然住的地方走去。
……
南蛊王寝殿内,他正观赏着他国进贡来的那串红玛瑙,便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少年匆忙跑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耳语。
听完少年的话,南蛊王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将红玛瑙放回盒子里盖上,他才道:“当真?大祭司今日所做一切,都是因为神谕?”
少年忙不迭点头:“如今王城内已然传遍了,应是不会有假。”
南蛊王惊疑地看着他:“何人传出来的?为何之前没听到半点风声?”
“不知是何人传出的,据说神也是临时起意,”少年顿了顿,迟疑道:“不过派去伺候大祭司的人说,大祭司祭祀前换装时,确实是临时修改,还喃喃自语道‘他们定是喜欢的’”。
南蛊王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劈。
少年甚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惊惧。
紧接着,南蛊王匆忙道:“快去备些补品来,朕亲自去看看大祭司!”
他想除去大祭司还只是个想法,还没开始实施。
神一定不会怪罪他的!
少年却没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