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下巴,双眼微眯看着皇帝,眼神是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示弱这么有用的吗?没想到啊。】
【皇帝浓眉大眼的,原来喜欢这个调调啊。】
浓眉大眼的皇帝:“……”
【果然揣摩人心我是有一手的,当初就和萧翎羽说了要示弱要示弱,偏不听。】
【要是早和皇帝撒撒娇,看得皇帝开心了,别说太子了,就是当场禅位给你,这也不是没可能的啊。】
皇帝:“……”
谢谢,绝无可能。
【还是得我来,我也不要什么皇位,就让他把国库钥匙给我吧。】
【咱就直接一个撒娇八连:好不好嘛、求求你了、拜托拜托、行不行呀、我不管嘛、我爱你呀、你最好了、人家要嘛。】
【这不得把他迷成智障。】
【江氏表演法则:show ti。】
皇帝:“……”
“江尚书,你来审。”
皇帝突然出声,细听下来他的声音还有几分催促。
他打断了江稚鱼即将到来的表演,江稚鱼啧了一声,看在鸽血红首饰的面子上,听话的上前。
皇帝不易察觉地松了一口气。
太后看着走上前来的江稚鱼,丝毫不怕,还咧嘴笑了笑,显露出沾了满嘴血迹的牙。
就连那些锦衣卫都被吓得发怵,她就不信,江稚鱼看见这一幕,分毫不怕。
江稚鱼自然不怕,平心而论,就她这程度还抵不过一个低级丧尸呢。
她看着太后,突然伸手一指。
太后:“???”
其余人:“???”
就在众人一头雾水时,江稚鱼好似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雀跃地转身对皇帝道:“看,血盆大口!”
【就跟提笔忘字一样,刚刚老觉得这个画面十分适合一个成语,险些没想起来。】
皇帝:“……”
他轻扬起嘴角。
其余人:“……”
合着她刚刚沉默了这么久,就是再想这个?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阴沉地盯着她:“不必多费唇舌了,我是不会说的,你们也杀不了我。”
江稚鱼:“???”
她战术后仰,目光陈恳的看着太后:“请问,你是哪来的自信?”
天道护着女主杀不了也就算了,你一个炮灰配角怎么看着比女主还自信呢?
皇帝也微眯起眼,目光看向宋时微。
宋时微心虚地回避着皇帝的视线。
太后轻嗤一声:“不信你问问皇帝,他敢不敢杀我,他早已恨毒了我,若是能杀了我,又岂会这般费尽心思地让我恢复神智?”
皇帝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眼中看不出半分情绪。
“对,就是这样,先皇在世时,就经常用这种眼神看我。”她喃喃着,看着皇帝的眼神空洞,好似在怀念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你知道我留你一命是为了什么,”皇帝不耐烦地看着她:“阿芸是怎么死的?”
太后瞳孔骤然缩紧。
记忆中凄厉的喊声,还有那两个双眼空洞,浑身是血的人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
“不、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皇帝嗤笑一声,“阿芸是双生子的事情,除了父皇母后,便只有你我知晓,她在跟你出去短短半小时内,两人便齐齐在湖中溺亡,你说你不知道?”
太后紧咬着牙,无论皇帝说什么,都是不知道。
皇帝面色铁青,看那眼神似是要把太后生吞活剥了一般。
【麻烦死了,要不我直接说出来算了,皇帝问起来,就说是贺言庭查到的好了。】
【对,就这么办。】
皇帝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就听江稚鱼道:“她知道,那两个阿芸,都是被她亲手推进去的。”
皇帝:“!!!”
太后:“!!!”
“满口胡言!当年的事你又知晓多少!由得到你在这里信口雌黄……&(&())”
太后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朝恩看皇帝的脸色,连忙让身后的两个太监,去把太后的嘴给堵了。
“你接着说。”
皇帝声音还算平淡,江稚鱼继续道:“彼时皇帝已经开始沉迷女色,皇后为了稳住帝心,特意从江南带回两个绝色女子。”
“只是她们当时年纪尚小,皇后也要培养她们的忠心,便没有当即献给先皇,而是私下教养着。”
“但在某一日里,却被现在的太后撞见了,因着往日关系亲密,皇后也没瞒她,一五一十说了。”
太后脸色煞白一片,显然从江稚鱼现在说的话中,联想到了之前。
“因着她惯会做戏,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