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怕想多,想得越多,便是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也能自洽回去。
章叔便是如此。
萧宴礼还保留着一份理智:“前朝至今已经隔了将近七十余年,皇爷爷再到父皇,光是年龄,宋时微便对不上。”
“就算有前朝宝藏,在这七十年间,为何一丝音讯也不曾听说,反而现在才冒出来?”
“这……”章叔眨了眨眼:“当初先皇仁慈,不曾将他们赶尽杀绝,或许正是因为这个,他们才未曾透露,宋时微应是他们的后裔,既然沦落在外,那肯定是有了些变故,宝藏的消息现在才流传出来,倒也不是不可能。”
萧晏礼想了一下,倒也确实如此。
毕竟前朝宝藏这种东西,稍不注意,便是杀身之祸。
但他总觉得哪里还有些违和感。
因着这份违和,萧晏礼并没有直接下决定:“先派人密切关注萧初霁那边的动向,一举一动,都要向我禀报。”
“还有,之前萧初霁迷恋的那个女子呢?”
“在山上住着,平日里采采草药,送到江稚鱼的医馆。”
萧初霁点头:“看好她,听我命令,必要时,把她带来府上。”
章叔颔首。
“还有一件事,韩乔的脸,被江稚鱼治好了。”
萧晏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治好了?什么程度?”
“仿佛从没受过伤的程度,”章叔声音干涩:“京中所有的贵女们昨日在许府待了将近四个时辰。”
萧晏礼深吸一口气。
“如今大臣们都在蠢蠢欲动,觊觎着新后的位置,殿下,您心中可有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