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庭的重音落在‘亲手’和‘相配’上。
江闻璟紧咬着牙,攥着的拳头也咯吱作响。
怪不得大哥上次从他府中回来,跟自己足足骂了他将近一个时辰。
这小子,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江稚鱼本想解释,却见贺言庭望了过来,眼尾微垂,神情有些落寞。
江稚鱼:“……”
算了,是她的错,只想偷偷恶作剧一下,没想到这茬。
江闻璟正要继续开口,却见江稚鱼摇了摇头。
江闻璟:“……”
啧,行吧!
萧思远还站在原地,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江闻璟无处发泄的怒气便落在了他身上:“五皇子若是无事,不如在府中多研究研究兵书,以免被人看了笑话才是,总将心思放在毁别人清白女子的名声上,能成什么事?”
萧思远脸色阴沉,声音中透着不悦:“江将军所言甚是,不过素兰同我两情相悦,盛京中何人不知?谈何毁名声一说?”
“两情相悦?”江闻璟嗤笑一声,眼里愠色渐浓。
江稚鱼亦然。
“你可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啊。”
萧思远:“!!!”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江闻璟便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狗屁两情相悦,他分明从一开始,便是打着要素兰命的主意!
若不是稚鱼出手,素兰早便死在他手里了!
现在他还有脸站在自己面前,义正言辞地告诉自己他们是两情相悦?!
江闻璟迈步走到萧思远面前,低头在他耳边耳语:“五皇子忘了玉佩之事,我们可没忘。”
萧思远脸色顿时一变,他舔了舔唇:“这其中定是有误会,我可以解释……”
在场也没有一个人想要听他的解释。
哦不对,围观群众还是很愿意听的。
就在江闻璟和江稚鱼准备动手时,江素兰从府中踱步而出。
萧思远眼中闪过一抹喜意。
他果然没看错。
他趁江闻璟不注意,从他身旁闪过,站在江素兰面前。
“素兰……”
声音轻柔,直听得人作呕。
江闻璟蹙眉,他不是吩咐过让他来处理吗?
江素兰越过萧思远,站在江闻璟旁边:“二哥,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但这种事,终究还是需要我自己来处理。”
她的语气轻柔,却显出了从未有过的强硬姿态。
江闻璟看她半晌,才妥协般,向后撤了半步。
江素兰又笑着对江稚鱼点了点头。
萧思远突然有些莫名的心悸。
他看着江素兰,扬起笑容,又唤了一声。
江素兰面无表情:“殿下,不必装了。”
萧思远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他声音发颤着:“素兰,你在说什么呢。”
“殿下心知肚明,”江素兰没有心思再和他绕这些圈子,拿出身上的玉佩,亮在众人面前:“这是秋猎时,殿下送我的玉佩,送时,被稚鱼伸手截下,我本还有些责怪,可之后,我才得知,这玉佩上,涂满了毒药。”
周遭顿时一片哗然。
萧思远紧咬着牙:“此事有蹊跷,我也是事后才知,是我身边出了叛徒,知道我要将这玉佩送你,他便涂满了毒,想要制造我毒害丞相之女的现象。”
江素兰冷笑一声:“既然殿下知晓,为何这么长时间内,都未曾像我解释过?便是连派个人来都没有?”
“这……”萧思远眼神游离:“我是、我是想着江稚鱼有神医之名,定是已经看清了玉佩的端倪,你定不会有事,所以才不曾解释。”
江稚鱼:“???”
“别太荒谬。”
【毒虽然确实是我解得,但我可不是你找借口的备胎啊!】
萧思远对江稚鱼的指控声充耳不闻,只一门心思地盯着江素兰。
江素兰只觉可笑。
现在的萧思远,正像是自己幼时舍不得吃的糖,一直小心翼翼保存着,等想吃了,揭开一看,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烂掉了,烂得透透的。
“萧思远,你若是在这般纠缠,便莫怪我了,”江素兰声音清冷:“有这般时间,不如去看看你的妹妹?”
萧思远脸色顿时煞白一片,掌心开始沁出汗来。
萧思远的妹妹?
不正是五公主萧青梧吗?
现在提她做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可怕的想法也从他们心中浮现起来。
“为什么圣上在你前脚刚走,便将公主许配了人家,又为什么贬了端妃?”
“为什么公主大婚之日,圣上、皇后和太后都未曾露面,甚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