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的后半句话是在提醒他,他轻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江稚鱼。
江稚鱼试探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神金!】
【问我干嘛,我哪知道你要说啥。】
【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皇帝:“……”
罢了,意思差不多。
誉王的脸色顿时铁青如锅底。
“方才的话,都是骗我,你并没有打算放过我?”
虽然确定了,但誉王还是问出了口,希冀着从皇帝口中,听到一个截然相反的结果。
皇帝并未正面回答,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来世,若要做兄弟了。”
誉王:“!!!”
听出他语气中的杀意,誉王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他几乎错不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皇帝:“母后的遗言,你要弃之不顾?!”
“你可以下去后,亲自向她告状,”皇帝想了想,又道:“或者我百年之后,下去亲自向她赔罪。”
誉王:“???”
【你听听你这话说得是人话吗。】
江稚鱼的心声完美复刻了誉王的心理活动,誉王紧咬着牙。
“果真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从一开始便不该信你!”誉王怒吼着:“先前我还怀疑是不是我做错了,如今看来,我有何错!你果真是背信弃义之徒!”
皇帝并未理会他歇斯底里的怒吼,也并未与他争辩,只是看他一眼便准备离去。
誉王却停下了怒吼,低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