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但誉王给我看了皇后留下的信,还有能证实其身份的东西,原来我们效忠的,竟是不知身上流着何等低贱血脉的一个人!誉王就是再怎么不堪,好歹也是正统血脉!”
刑茂之:“……”
他自己对这些东西并不怎么在意,但朝中不少老古板,将正统看得比天还重,若誉王以此为借口,拉拢半数朝臣,确实算是合理。
听完了全部,他的脸色缓和下来,闻太傅的眉却是越皱越深。
“你怎么……”
“我怎么?”刑茂之轻笑一声:“于我而言,我效忠之人只有一个,提拔我、看重我、重用我的人,也只有那一个,至于那什么正统血脉,所谓的太子殿下,与我有什么干系。”
闻太傅惊讶地看着他,这番理论在他已然生锈的脑子里实在是无法理解,他甚至手拖了拖地,想要站起来,与他好好争论一番。
可他平日里锦衣玉食,被人伺候惯了,入狱后直到现在滴水未进,还受了一顿鞭笞,现在着实是没有力气。
仅仅是拖地这个动作,都让他不停地喘着粗气。
饶是如此,他还是看着刑茂之骂道:“愚笨之人!皇家血脉,岂容他人玷污!”
“你以为你表了衷心,皇帝就会忌惮你、看重你,让你飞黄腾达吗?你错了!”
“没有一个帝王能容得下知晓他秘密的人!你可以选择告诉他,也可以装作不知道此事,然后提心吊胆着,等着他某日将你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