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安乐侯他们动不了稚鱼一根毫毛的,这件事还是等稚鱼回来,问问她想不想去吧。”
“她虽然本事大,但也终归只有十二岁,”谭舒静不赞同地看着她:“安乐侯他们是蠢,但那安乐侯夫人,可不是好相与的,她使的阴险手段可多着呢,哪怕只是万一,我也不想让稚鱼去看那些肮脏的手段。”
“我知道您的意思,我是稚鱼的娘,自然也不想她受到伤害,”许悠然抓着她的手:“可是,我们保护不了她一辈子啊,稚鱼有自保的能力,她的那些能力,就注定她这辈子不可能平凡的,早些见识了,也能多些手段来保护自己。”
“就像我一样,”许悠然轻笑:“幼时,您和父亲还有几个哥哥一直护着我,可女子出嫁后,便又是另一番天地了,若不是有稚鱼,我都不敢想我和几个孩子,现在是过的什么生活。”
谭舒静的话到喉间,却说不出来了。
“我是幸运的,有你们还有稚鱼护着,可我没法让稚鱼也去赌这份幸运……但娘放心,我会护着她的,让她见见那些手段,但也绝不会让那些肮脏的手段伤害到她。”
许悠然的声音中满是坚定,谭舒静看着她半晌,忽而轻勾起唇角,欣慰道:“你也长大了。”
两人眼眶中皆有泪水,眼看就要夺眶而出,却听得一道声音道:“谁长大了?”
许悠然和谭舒静同时眨眼,将泪水逼了回去。
江稚鱼走到桌边,狐疑地看着她们,又看着桌上的请帖:“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