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刑茂之记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个远房亲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就算江闻璟再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到自己头上。
那么,江闻璟为何会那般笃定地说自己是漠北人呢?
他主动开口:“璟瑜兄为何如此笃定地问我是否是漠北人?请璟瑜兄告知我。”
他的表情非常符合一个被朋友质问,心中委屈的形象。
江闻璟轻叹一声:“昨夜漠北的托雷王子带人劫狱,你可知晓?”
季童当然知道,但按这个时辰,盛京的事也不该传到这里,他佯装不知:“不知,所以你昨夜一夜未归,是为了这件事?”
江闻璟细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正是,昨夜托雷劫狱,我与他交了手。”
季童轻抿着茶:“那托雷本就是你手下败将,如此看来,托雷应当也被抓了吧。”
“是,他们一行三人,已悉数落网,”江闻璟语气平淡:“只是在落网时,托雷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季童眉间微蹙。
不可能,托雷与他从未见过,再说了,托雷也不可能知道他跟在江闻璟身侧啊。
他疑惑道:“与我有关?”
“是,”江闻璟手中茶杯应声而碎:“还记得先前在相府中,我们曾互相过招那一次吗?我守诏狱时,并未带长枪,而是用的长剑。”
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季童的脸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