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理遣退了其他员工后，立刻换了一张笑脸，迎了上来。
“苏小姐，您来了呀。”
“我原本今天就要将最新款送到您那，没想到”
苏瑾南摆了摆手，示意她停下，“行了。”
“把你店里的沈言初叫来。”
“啊？”陈经理一阵错愕。
“苏小姐，小言是新来的，业务还不够熟练，可能会服务不周到。”
厉总私下嘱咐过，让她多照顾些沈言初。
她不知道厉总和沈言初是什么关系，但厉总的话，她必须遵从。
苏大小姐对厉总痴心一片，甚至干出‘下药’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现在突然指定要沈言初，不就是找茬吗？
陈经理心里惴惴不安，想着各种推托之词。
苏瑾南瞥了她一眼，“怎么？我这s都没选人的权利吗？”
“呃，这当然是有的，但”
陈经理心里一阵犯难。
“经理，你让我找的鞋子已经找到了，这个要放哪里？”
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
陈经理暗道不好，正想转身将人拦在门口，但还是迟了一步。
沈言初身穿黑色职业裙装，化着淡妆，手上捧着一双高跟鞋走进室，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当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苏瑾南时，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整个人怔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苏瑾南唇角微微勾起，直起身子，将沈言初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沈言初的五官并不出彩，但组合在一起却很和谐，厚重的齐刘海，娃娃脸，甜美中带着些坚韧。
身材娇小玲珑，让人有保护欲。
难怪引得那么多男人为她折腰，争相追逐。
“你，过来。”
苏瑾南对着她勾了勾手指。
沈言初眉心紧紧蹙起，板着脸，双腿像灌了铅似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苏瑾南轻笑，“陈经理，这就是你们u的服务态度吗？”
“体验感实在糟糕。”
“看来我没有续费的必要了，之前定好的鞋子更没有必要留着。”
陈经理心里一咯噔，连忙解释，“苏小姐，您误会了，小言她是新来的，所以不太懂规矩。”
“真的非常抱歉，我在这里给您道歉了。”
“……“
陈经理战战兢兢地鞠了好几次躬，趁着这间隙使劲地朝沈言初使眼色。
她挤得眼睛都快抽筋了，沈言初才心不甘情不愿挪到苏瑾南面前，干巴巴地开口。
“苏小姐，非常抱歉。”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还有一丝厌恶。
陈经理见状，在心里暗道不好。
正想要上前解围，“苏小姐，要不，我来给您服务吧。”
“出去！”
“这”
“陈经理，你知道的，我这人没什么耐心。”
陈经理知道再说下去只会激怒客人，于是闭上嘴巴，带着满心的忐忑离开了室。
在离开之前，她向沈言初投去了恳求的目光，似乎在恳求她不要得罪苏瑾南这尊大佛。
如此一来，偌大的室里只剩下苏瑾南和沈言初二人。
“我要试你手上的这双鞋。”
苏瑾南挽着双臂，高高在上地发号指令。
沈言初的语气依旧不卑不亢。
“抱歉，这是林太太提前定好的，谁来了都不能试穿，希望你能理解。”
苏瑾南倒是没有继续纠缠，“那行，我要那一双，你给我拿来。”
她指了指玻璃展柜里的一双金色镶钻高跟鞋。
沈言初犹豫片刻，有些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鞋子。
径直走到玻璃展柜前，将里面的高跟鞋拿出，动作生硬地放在苏瑾南面前。
“呐，苏小姐，你要的鞋。”
苏瑾南没计较她糟糕的服务态度，微微抬起右腿，挑了挑眉，示意沈言初蹲下来帮她换鞋，“嗯~”。
语音刚落，沈言初的脸刷地变得苍白，低垂的眼眸里写满了抗拒和愤怒。
她紧咬着双唇，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
这不是她第一次给客人换鞋。
这是她的工作内容之一，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屈辱的。
而且她曾在餐馆洗过盘子，干过家教，所以非常珍惜高奢店的这份工作。
但现在服务的对象是苏瑾南，乾川的前未婚妻，这让她感到无比难堪。
她觉得苏瑾南故意羞辱她，想看她的笑话。
但为了生活，她还是缓缓蹲下身子，为苏瑾南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