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太监卓海低着头,“回娘娘,奴才去下人房通知各房婢女侍疾时,苏沫姑娘并不在房内。”
太后听到太监的回禀,眉宇间掠过一抹疑惑与不满,她问道:“那丫头,她到哪去了?”
说到这,她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目光犀利了起来,“给我找!”
“太后娘娘,奴婢在这。”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缓缓走入殿内。
“沫儿,你去哪了?卓海都没在房间看到你。”太后语气温婉,却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焦急。
“回太后,今日早晨奴婢看太后早起咳了几声,白天您又吹了风,晚上我特意到小厨房守着给您煎药去了。”
“姑娘怎么半夜都不在房内,煎药要这么久吗?”卓海对我也心生不满。
我恭顺地答道:“公公有所不知,这药一定要慢火慢熬,还要人一直在跟前守着,不能出一点差错,药效才是最佳。侍奉太后娘娘,奴婢一定要尽心尽力,岂能有半点马虎?”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沫儿,你懂医术?”
“回太后,奴婢以前在宫外时,曾机缘巧合和一个老中医做了几年邻居,便学会了一些。”
这些药是我上次出逃时,在太医院小路子那里拿的一些静心凝神的药,没想到今日竟在太后宫,派上了用场。
太后看了一眼乔太医,他立刻心领神会。
乔太医走上前来,端起我的药闻了闻,“太后娘娘,这药确实可以静心凝神,缓解您的头疾。”
“真是个贴心的丫头。”太后拉着我的手,“来,药先放这凉一凉,你先给本宫按按头,就你按得最舒服。”
太后经过我的一番按摩,又喝了我和太医开的药,已经好多了。
而我也终于可以回房休息了。
我松了一口气。
原来太后宫的老嬷嬷,掌事太监,侍卫都是太后的人!
怪不得太后这几年可以潜伏得这么好。
接下来,我要想办法把这消息通知皇上。
我很想快点天亮,毕竟晚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一大早,我正准备起床洗漱时,太后带着卓海和一群侍卫闯了进来。
“抓起来!”太后一改昨夜的温和,现在眼里只剩冰冷和犀利。
我被罩住了头,蒙住眼睛,押入了一个地牢。
因为我又闻到了属于地牢那阴暗潮湿的气味。
这里黑漆漆的,只有火把照明。
太后坐在我的面前,“你为何冒充金敏敏?”
金氏,乃代国的姓氏。
我心中快速盘算:难道太后问的是我为何冒充代国细作?
“奴婢不知太后何意。”
我要以不变应万变,套太后的话。
“本宫今早接到消息,金敏敏在入宫不久后就不慎坠湖而亡。你根本就不是金敏敏。说!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她?”
现在在太后宫内的地牢中,承认自己是冒充的肯定是死,既然横竖都是死,我肯定死不承认。
“奴婢确为金敏敏,奴婢身上有剜去苔花刺青的疤痕。”
我撸起袖子再次给太后看。
卓公公凑近太后耳边低语:“娘娘,情报可靠,定是这丫头狡辩,太后莫要上当。”
“看来要给你点颜色才会招了。”
太后走到火炉前面,拿起一块烧红的铁刑具,缓缓靠近我,“丫头,想试试这块铁烙在你身上的感觉吗?”
“奴婢冤枉,请娘娘明查”
我话未说完,太后已经把烧红的铁刑具死死抵住我的背。
“啊!”
我的背上突如烈火灼烧,发出“嗞嗞”的焦灼声,伴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那是皮肉被炙烤的味道。
这味道瞬间弥漫在整个地牢,与空气中本就弥漫的阴暗潮湿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太后,太后。”一侍卫匆匆来报。
太后很不悦,“什么事?没看到哀家正审犯人吗?”
“皇上来了,先正在殿内等着见您。”
“知道了。”太后不舍地挪开了刑具,重新丢进火炉,交代道:“你们好好伺候,别让她死了。”
皇上还在等,去晚了怕露陷。太后匆匆带着卓海走了。
太后走后,我晕了过去。
太后宫主殿内,“皇儿,怎一大早就来哀家宫里了?”太后语调中带着几分慈爱与温和,望向皇帝。
皇上步至太后身侧,目光中满含关切之色,轻声道:“朕听说母后昨夜头疾发作,心里担心,一大早就来看望母后了。儿臣记得苏沫的手艺极佳,她的按摩或许能为母后解去几分不适。”
太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是的,昨夜就是她帮了哀家,哀家现在好多了。”
皇上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