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打听到皇上今晚会在皇清池斋戒沐浴,身边并无嫔妃陪同。
于是我向香答应谎称我今夜不舒服,告假在自己房内休息。
我了解皇上,皇上沐浴时喜欢清静,此时门外的护卫是比较松懈的。
我穿上太监服,伪装成一名给皇上递衣服的太监,悄然潜入了皇上那弥漫着龙涎香与玫瑰花瓣气息的浴池。
雾气缭绕中,皇上的身影若隐若现。
皇上闭着眼睛,也知道有人进来了,他当我是搓澡太监。
“过来,给朕搓搓背。”皇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背对着我,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异常。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
我的双手,虽然尽力模仿太监的粗糙,但还是被皇上发现了异样。
“你的手,不像太监的手。”皇上的声音突然变得犀利,他猛地转过身,一把将我拉入怀中,让我跌入这浴池之中。
水花四溅,太监帽掉入水中,我的一头秀发散落了下来。
我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却对上了皇上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
皇上看到是我,好像并未生气,他凝视着我,眼神中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愉悦:
“我当是哪个大胆的嫔妃,竟敢夜闯朕的浴池,原来是你。苏沫,你为何勾引朕?”
我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奴婢今日斗胆前来,并非为了勾引皇上,而是想跟皇上做个交易。”
听到我并非是来勾引他后,皇上瞬间收起微微的笑意,“你胆敢冒充小太监进入皇清池接近朕,按理可以当成刺客处死。朕就罚你在朕面前脱光衣服,陪朕沐浴吧!否则,你说的交易,朕没兴趣听。”
两年前,为了救朗儿,我被逼脱衣受辱,两年后,这次我仍然没有办法选择。
我颤抖着一件一件在皇上面前将衣服缓缓脱下。
皇上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他看出了我每一寸肌肤下的颤抖,也捕捉到了我眼中的无奈与挣扎。
他现在相信了,我今日并非怀着勾引之心而来。
皇上突然想起夏夕月,当初她被逼在万千将士前脱光衣物,那时的她,是否也如苏沫此刻这般无助?
一股不忍涌上心头。皇上摆摆手,“罢了,你说说你的交易吧!”
我迅速穿上衣服,直奔主题:“皇上,奴婢斗胆愿助慎刑司一臂之力,彻查魏贵人遇害之事。只是奴婢心中有个小小的心愿,恳请皇上成全。”
皇上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什么心愿?”
我深吸一口气开口:“二皇子已年近六岁,若在民间,已是步入学堂习知识的年纪。皇上日理万机,想必已经忘了二皇子应该去阿哥所跟太傅们一起学习了。”
皇上微微蹙眉,“朕倒是真把这事给忘了。只是你若是没查出来,又当如何处置?”
我抬起头,声音里充满了坚定:“若奴婢没有查出,皇上随时可以把奴婢这条小命拿去。”
皇上差点笑出声,“你一个下等宫女,朕要你的小命作甚?”
忽然他一把把我拉进怀里,“不过,方才你的身子很诱人,朕很爱看,若是没有查出来是谁害的魏贵人,你就留在朕的身边,做朕的女人吧!”
“朕等下赐你一块御牌,有了它,你就可以自由出入御书房和慎刑司,也方便你参与调查魏贵人一事。每逢初五、十五、二十五日朕都在御书房,你也可直接来找朕。”
他想了想,又道:“你现在还没有名分,若哪位娘娘敢为难你,尽管拿出朕的御牌。有了御牌,没有哪位娘娘敢动你。”
我心中暗自思忖,看来皇上已是笃定,我这个从辛者库出来的下等宫女,是没有能力查出什么真相了。
他或许早已在心中盘算,待我此番差事没有结果,将我纳入后宫的准备。
可我假死回宫,已经不想再卷入后宫,只想带着朗儿好好生活。
后宫的情情爱爱,勾心斗角,我已经厌倦了。
直至今日,皇上还以为朗儿是我与人私通生下的孽种,即使我从城楼跳下以死明志,也没有换来清白。
他竟怨恨我抛下他,为了和那个侍卫私通的孽种而死。
对于儿女私情,我已心如枯井。
皇上对我的话很上心,第二日阿哥所的太傅便来梅花宫把朗儿接了去,以后朗儿就住阿哥所了。
虽然以后见朗儿的机会不多,但总比留在梅妃身边安全。
这是皇上的旨意,梅妃虽不愿意,但也不敢不从,她害怕自己喝血事情败露,私下恶狠狠警告了朗儿后放朗儿上了太傅的马车。
我邀请了一川一同商讨这起棘手的案件,我向慎刑司司长夏枫出示了御牌,解释了来意后,几人一同踏入了慎刑司,再次小心翼翼观察着手串。
“一川兄,这毒既然出自西域,其源头必然与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