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上一步步走近我,我扑通跪地:“奴婢惶恐,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皇上不打算放过我,他命令道:“你叫沫儿?站起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我站起来后,他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许久,喃喃道:“太像了。你为何会梳前皇后所钟爱的发髻?”
我低垂眼睑,双手微颤,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与无辜:“回皇上,奴婢今年才得幸入宫,对前皇后的事所知甚少。这发髻,乃是奴婢在老家一个婶婶那里学来,只因觉得其样式别致,未曾想过这竟是先皇后所爱。若是无意中冒犯了先皇后,还想皇上恕罪!”
皇上正欲与我再说什么,突然门外太监慌慌张张来报,“皇上,魏贵人宫里传来消息,魏贵人晕倒了!”
皇上听后急忙跟着太监走了。
皇上本打算今晚在梅花宫留宿,太监一个消息把皇上叫走了。
梅妃气得把杯子都摔地上,咬牙切齿道:“什么狐媚东西,竟敢跟本宫抢皇上!”
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地,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当香答应轻轻捧着那碗热腾腾的莲子羹步入寝宫时,却发现皇上早已不见踪影。
我轻轻走向香答应,带着一丝歉意和解释:“小主,魏贵人突然昏厥,情况紧急,皇上便急匆匆地赶过去了。”
香答应听后,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莲子羹,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却也无可奈何。
魏贵人行宫内,乔太医轻轻放下魏贵人的手腕,他深深一鞠躬:“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魏贵人身怀龙种,宫中再添新喜!”
皇上坐在魏贵人床边,看着她昏睡的脸庞,神情有些复杂。他追问道:“那为何贵人会晕倒?”
毕竟,这两年间,宫中仅有两位嫔妃怀上了龙种,却都遭遇了同样的困境——孕期晕倒。
太医恭敬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微臣为魏贵人诊脉,发现其脉象稍显虚弱。许是平日劳累,亦或是营养不足所致,需要多加调理,方可安然度过孕期。”
不久后,太后也匆匆赶来,太后十分看着皇室子嗣,只要有嫔妃怀孕,她都会亲自前往看望,并赠予丰厚的赏赐。
“宫中真是接连传喜,两位嫔妃同时有孕,真乃双喜临门。”太后笑容满面,她转向乔太医,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和嘱托,“乔太医,你们一定要尽心尽力,好生照料两位娘娘的龙胎,确保他们平安降生。”
太医连连点头应承。
夜里,皇上在魏贵人宫里守着贵人并留宿。
太后宫内,宫女正在给太后轻轻地按头。
太后闭着眼睛享受,轻启朱唇:“今日哀家在魏贵人宫里,闻到的香味怎与往日不同了?”
丫鬟闻言,急忙跪地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太后,奴婢有罪。近日,波斯那边运来的香料车队,因遭遇了洪水而全部损毁。宫中已经下令重新运送一批香料。因此,原本应在两个月前送达的香料,恐怕要延迟到下个月才能抵达。”
太后微微一怔,随即眉头紧锁,声音中透出一丝不悦:“如此重要的消息,为何现在才来告知哀家?”
丫鬟声音颤抖着解释道:“奴婢知罪。消息来的时候,奴婢已经被抽调到储秀宫负责训练秀女们的礼仪,并未在太后宫中伺候,所以……所以才延误了禀报。”
太后并未消气,怒道:“再有下一次,你就去辛者库吧!”
这两年,各宫的香料都是太后所赏,前两个月香没了,各宫贵人小主们开始点上了自己的香。
第二日一早,梅妃差人把香小主叫了去,开始给她布置第一个任务----除掉魏贵人肚子里的胎。
梅妃的话还回荡在香答应耳边,“香儿,你需得想个法子,将那魏贵人腹中的胎除去,她日若她诞下皇子,岂不是可以跟我争皇后之位?”
她望向我,眼中带着一丝迷茫与无助:“沫儿,我既已选择和梅妃一条船,她的命令我不敢违抗,可谋害龙胎可是死罪,如今我该如何是好?”
我凑近香小主,声音压低了几分:“小主,您可知后宫之中,多少双眼睛正紧紧盯着魏贵人的那腹中之胎?
香小主初入后宫,还不懂缘由,我继续解释道:“魏贵人一无显赫的家室,父亲只是一个小县令,二无皇上宠爱,她怀着龙胎,多少人眼红?就算您不下手,也会有人下手的。”
她有些迷茫:“那我该做些什么呢?”
我抬头对上香小主的眼神,轻轻说道:“我建议小主什么都不用做,静观其变即可,不出三个月,魏贵人宫里一定会有动静。若梅妃问起,您可以说正在筹谋,等待机会中。”
窗外秋风渐起,这后宫中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然而,我进宫的目的,并非为了成为这宫廷中某个妃子的军师。
我步步为营,一步步爬进梅妃的行宫,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