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孟拍了拍曹阳的肩膀,道:“很好,很好。”
脚步继续,朝着宣德殿往回走。
“明年春闱科举一事,朕有意选取些治国贤才。你能寻得许知秋这样的大才,朕相信你也能寻到治国良臣,只是个中曲折,甚为艰险,非大毅力不可为。”
“孩儿有父皇支持,再大的艰险,也必会安然度过。”
“说得好。”
曹德孟没再说另一件事,又聊回了家事,琐事,就这样一路走回宣德殿。
在殿内,赐曹阳便宜入宫之权。
雪还在下。
曹阳策马走在回府的路上,心事重重。
春闱,当真是要人老命。
莫说是燕山孔家、陇右白家、淮南崔家、平阳郑家,光是他们下面的那些世家就能把自己淹死。
用一封又一封的奏折,怕是能铺遍宣德殿的广场。
而且,能让父皇都心生犹豫的另一件事,究竟是什么?
曹阳的眉头紧蹙,以至于能夹住几片雪花。
恰此时,一阵喧嚣吵闹声将曹阳的思绪打断。
曹阳勒停马匹,循声看去。
街边上,七八名家丁对一位卖炭老翁拳打脚踢,恶语相向。
还说着什么“能让我们郑老爷用炭,是你八辈子的福分,怎么敢收钱?给我打,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般的不知好歹!”
曹阳眉头一皱。
这是京城。
这就是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