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没有解释,她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被弄得有些狠,走起路来,双腿还有些别扭,哪怕她极不情愿去参加那晚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
待她到达膳厅的时候,宾客基本都到齐了,分为男席和女席,中间用屏风隔开。女眷这边满满当当,热闹极了,可没有一个人主动招呼她。
傅家对外宣称,她是寄居在王府的表小姐,可背地里,连仆役都敢甩脸色给她看,谁又真会把她当作正经主子对待呢!
对于这些冷遇,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她自觉地来到末席安静地坐下,自从寺庙那件事之后,她经常躲在衡芜院,若非必要,也不想应付傅家的众人。
林婠婠刚落座,就听见屏风那边,男席主桌上有人说话,“四哥,你的脖子上怎么有道抓痕?”
“不会是哪个美娇娘给挠的吧?”
一句话,引得众人哄笑。
林婠婠心跳漏了一拍,生怕傅羿安说出什么叛经离道的话来。
她绷紧了神经,只听见傅羿安嗤笑一声,“一只小野猫挠的。”
席间珍馐佳肴不断,林婠婠根本没有心思吃饭,浅尝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这时,傅朝云款款朝她走来,探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看见对面那个穿缕金百蝶褶裙的贵女了吗,她是陇右节度使女儿赵妙元,这才来上京,就是为了结亲的。听说大伯娘喜欢得紧,以后估计就是我们的四嫂了。”
林婠婠抬眼望去,未来的世子妃果然是个柔美娴静的贵女,她心中顿时涌出一股酸涩。
可傅朝云特意来跑过来告诉她,是几个意思?
林婠婠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她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