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康宁长公主径直走远,侍立在王皇贵太妃身旁的徐嬷嬷,禁不住撇嘴抱怨道:
“长公主怎么这样?这也太不给娘娘您面子了!”
瞧着长公主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徐嬷嬷又禁不住嘀咕:
“奴婢怎么觉得,长公主这是要去永安宫呢?”
这方向,不正是永安宫的方向么?
徐嬷嬷自认绝不会搞错。
康宁长公主去永安宫是去做什么?
难不成是去看福王和福慧公主的?
也是!
以康宁长公主对昭文帝的那股子偏心劲儿,她自然是想要去见这两个小娃娃的。
毕竟,这可是昭文帝的长子和长女嘛。
王皇贵太妃一直目露怨毒,恨恨的望向康宁长公主离去的方向,闻得徐嬷嬷的窃窃私语,王皇贵太妃这才啐了一口,恨声道:
“李玉华,你给本宫等着!”
她原想着拉拢李玉华,给她的敬儿添些助力。
毕竟,对方也是镇守边关,手掌一方兵权的大胤长公主。
谁曾想,李玉华这贱人,居然这般不给她面子,当着宫人们的面,众目睽睽之下,竟如此奚落于她。
这会儿,却又急吼吼的跑去永安宫献殷勤。
可恶!
李玉华,你给本宫等着。
本宫定会叫你后悔今日这般对待本宫。
待到本宫的敬儿坐上皇位,本宫成为太后,本宫定要让李玉华你匍匐在本宫的脚边,对本宫叩头谢罪,祈求本宫的宽恕。
哼!
康宁长公主自不知王皇贵太妃此时的怨毒、以及她的豪言壮志,不然,她定会立时嗤笑出声,笑话一句:
王敏儿,你这就是痴人说梦。
不过,王皇贵太妃心中如何做想,康宁长公主其实浑不在意。
王氏又是哪个排面上的人?值得她这位先帝胞妹、当今亲姑姑,大胤长公主去在意的呢。
此时,康宁长公主的所有关注点,都在永安宫这边。
永安宫内
龙凤胎这会儿,俨然才刚睡醒,喝过奶之后,两个小家伙还挺精神,俱都挥舞着小手手、一阵“啊啊啊啊”。
宁雨菡就坐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娃娃手舞足蹈,如此有活力的模样,禁不住唇角微勾,一眼不错的望着襁褓中的两个小婴儿,目光之中满是为人母的慈爱与欢喜。
初夏和碧桃一左一右,侍立在宁雨菡身旁,见此情状,也不由得齐齐抿唇一笑。
就在这时,初夏自外间快步奔了进来:
“娘娘,方公公带着康宁长公主过来了。您可要出去迎一迎?”
初夏一边进得殿内,一边急急道。
康宁长公主来了?
迎!
她自然是要迎的。
闻言,宁雨菡倏然自椅子上站起身来,向着殿外而去,银屏、初夏、碧桃等人见状,也赶忙跟上。
宁雨菡一路疾步向着永安宫外走,恰在永安宫的大门口,与正欲进永安宫的康宁长公主李玉华撞了个正着。
乍一见得御前总管方进忠领着位沉稳大气,通身带着英气的中年妇人而来,宁雨菡怔了怔,旋即,便是冲着那名中年妇人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宁氏雨菡见过康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万福!”
见她如此,康宁长公主李玉华不由挑了挑眉,几步上得前去,一把将宁雨菡给扶起:
“简淑妃快请起!无需行此大礼。”
康宁长公主望向宁雨菡的目光,虽带着审视,却是不由柔和了几分。
别的且不说,就凭对方没有在她面前,摆那皇帝宠妃的谱儿,而是一听说自己到来,早早的便过来迎她,又如此恭恭敬敬的向着她行礼问安。
光凭这一点,康宁长公主对眼前这简淑妃,就有了几分好感。
嗯,不错!
至少不是那起子恃宠而骄的人。
闻言,宁雨菡却是抿唇一笑,面上一派谦逊:
“长公主殿下,乃是长辈,妾乃晚辈,晚辈向长辈行礼,自是应该。”
话到这里,宁雨菡顿了顿,忽的抬眸,眼神晶亮的望向面前的康宁长公主,正色道:
“何况,妾素闻长公主您的事迹,一向对康宁长公主您这位巾帼英雌多有崇敬。今日能够得见长公主殿下,实乃妾之幸,臣妾开心着呢。给长公主您这位大胤英雌行礼,实属应当应分。妾甘之如饴!”
言罢,宁雨菡又再一次冲着康宁长公主一福。
她是说真的。
如康宁长公主这样的巾帼英雌,谁能不崇敬呢?
何况,这还是在女子大都终身困于深闺后宅的大胤。
如康宁长公主这般的女中丈夫,真的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