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珩又陪着宁雨菡在院中散步走动了一阵儿,他自己又练了一整套八段锦,这才心满意足的扶着宁雨菡,一起进了内室。
而此时,时辰也已不早,李元珩便也顺势留宿在了永安宫。
而陛下留宿永安宫的消息,自也犹如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传遍阖宫上下,传到后宫一众嫔妃的耳中。
乍一闻得这一消息,一众嫔妃也是纷纷气得暗自咬碎一口银牙。
昭阳宫内,王贵妃气得将自己珍爱的碧玉簪给一把摔到地上,任凭碧玉簪被直接摔成两半,她也毫不心疼。
而是兀自咬牙切齿的怒道:
“可恶!这个宁氏!皇帝表哥这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居然还往宁氏那里跑。不仅去这贱人那里用晚膳,在宁氏那里逗留了这么久不说,这会儿还直接留宿在了宁氏宫中。
宁氏这个贱人,真是不知羞!肚子都这么大了,还狐媚惑主,勾着皇帝表哥宿在她那里。
贱人!贱人!贱人!”
好气啊!
原以为,宁氏会就此失宠。
谁曾想……
宁氏的父亲,不都被御史弹劾通敌卖国、勾结羌笛了么?
这样的重罪,宁氏居然还能受宠,皇帝表哥居然还没有厌弃宁氏,还巴巴的往宁氏那里跑,在她那里留宿,真是气死她了!
王贵妃越想越气,随手又打烂了一旁摆放的一只汝窑花瓶。
……
不仅是王贵妃,后宫之中,有着与王贵妃同样想法的嫔妃,还有不少。
一时间,后宫之中,不知又有多少帕子被撕烂,多少瓷器被打烂。
不过,对于后宫诸人的羡慕嫉妒恨、与各宫的鸡飞狗跳,宁雨菡并不知晓,此时,她已洗漱完毕,与昭文帝依偎着躺在帐中,柔情蜜意、软语温存,端的是一室旖旎。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眼见得宁雨菡那双眉目含情的大眼睛,渐渐阖上,一副眼看就要睡去的模样,李元珩忽的开口道:
“往后几日,朕许是都不会过来。你无须多想,安心闭门养胎即可。你父亲之事,朕会解决。”
闻言,原本昏昏欲睡的宁雨菡,立时睡意全消。
她倏然睁开眼睛,抬眸望向正与她相依相偎的年轻帝王,却见李元珩真满目柔情的含笑望着她,见她抬眼望来,更是冲着她点了点头,目光之中满是成竹在胸与笃定。
迎上皇帝如此目光,宁雨菡莫名觉得很是安心,遂微笑着点了点头:
“嗯~,臣妾听陛下的。臣妾相信陛下!”
见她如此娇软乖巧,李元珩心中甚是愉悦。闻言,禁不住唇角微勾,抬手将这娇人儿径直往怀中一带:
“好了!安置吧。不是困了么?”
“嗯~”
宁雨菡闻言,点了点头,娇声轻嗯一声,又抬手掩唇,打了个秀气的呵欠,这便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很快,便呼吸均匀,进入了黑甜乡。
见她如此,李元珩不由得轻笑,眸中划过他都未曾察觉的宠溺与缱绻,又将怀中的人儿,兀自往怀中紧了紧,旋即也便阖上双眼,兀自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之后的几日,朝堂上,罗御史又一直锲而不舍,继续不断弹劾青州对方官员通敌卖国、勾结羌笛、贪污受贿。
其中,首当其冲被弹劾的官员之中,宁东山每每都赫然在列。
昭文帝一直将弹劾的折子留中不发。
御史台和前朝,则是一直在给昭文帝施压。
弹劾力度越来越猛。
罗御史甚至还一派耿直的直接将此事引到了后宫,言道:
赵县县令宁东山,身为陛下妃嫔之父,立身不正。
正是依仗着后宫之中的姝昭仪有孕,且是陛下宠妃,才胆敢通敌卖国、勾结羌笛,对待此等丧心病狂之恶徒,理应严惩不待。
不仅是宁东山,后宫中的姝昭仪,也应受到惩罚。
罗御史表面大义凛然、大公无私。
实则,直到这时,他与其幕后之人的目的,也已是穷图匕现了。
而自那日昭文帝驾临永安宫,并在永安宫留宿之后,便没有再踏足过永安宫。
虽然,昭文帝也并未曾驾临其他任何嫔妃宫中,甚至,这些日子以来,因着前朝政务繁忙,都未曾踏足过后宫。众嫔妃见状,却还是都于暗地里开心不已,幸灾乐祸的暗自嘲笑宁氏只怕是就此失宠了。
衍庆宫,雨花阁
万宝林和郭选侍相对而坐,得知宁雨菡失宠的消息,她们二人都觉得十分解气:
“宁氏她活该!切,她以为,她大义灭亲,就能没事了?瞧吧,御史连她都一起捎带上。她更是直接失了宠。啧啧,真真是一场好戏呐!
忆起这几日打听来的消息,万宝林不由得撇嘴一笑,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