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在想些什么呢?本宫可没有那个意思。”
宁雨菡好笑的环视了一眼簇拥着她的几人,不由笑道。
说着,她又没好气的轻瞪了几人一眼。
一副“你们这都是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啊”的模样。
银屏、初夏、碧桃、周嬷嬷几人见状,皆是一怔。
心道:
娘娘难不成不是想要争宠,才特地开口留下陛下的么?
难不成,是她们想多了?
周嬷嬷到底年纪较长,见识的也比银屏等人多,短暂的怔愣过后,她第一个回过神来,明显一副松了口的模样,又颇感欣慰的笑道:
“娘娘并无此意便好。如此,倒是奴婢们误会了娘娘的意思。还望娘娘饶恕则个!”
说着,周嬷嬷便是屈膝一福。
一副知错就改、坦陈错误的模样。
见状,宁雨菡也是莞尔一笑:
“行了,咱们还是赶紧去小厨房吧。快去快回。可别叫陛下久等了!”
闻言,周嬷嬷、银屏几人当即恭声应是。
主仆几人彼此相视一笑,便是继续向着小厨房那边前行。
吩咐完小厨房那边,宁雨菡便立时回去正殿。
而但见她回来,李元珩立时一喜:
“雨菡,你可算回来了。”
虽然宁雨菡其实并未曾离开多久,但李元珩却还是觉得,宁雨菡出去了老长时间了。
这便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咳咳。
李元珩轻咳一声,收回那乱七八糟的思绪,扶着宁雨菡并肩落座,转移话题,提议道:
“索性闲来无事。不若,咱们下盘棋吧。”
原本,宁雨菡原是有心想要带着李元珩在院子中走走,活动活动的。
闻言,却也点了点头:
“嗯,好啊。臣妾陪陛下下棋。”
说着,宁雨菡便命初夏去拿棋盘、棋子等物。
皇帝陛下既然都提议了,她总归是要给点面子的。
索性,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至于活动之事,那便稍后再说吧。
很快,初夏便取了棋盘、棋子而来。
于是乎,李元珩与宁雨菡二人,便开始对弈。
李元珩这一下棋的提议,原本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顺带着打发一下闲暇时光。谁知,几盘棋下来,李元珩惊讶的发现,宁雨菡于棋艺上,竟也颇为精通。
并且,这妮子还毫不客气,连续几盘将他杀得片甲不留。
“朕倒不知,雨菡你于棋艺上,也颇有些造诣呐。”
眼见得桌上的棋局已定,李元珩当即随意将手中棋子,往棋盘上一扔,笑道。
关键是,这妮子棋艺好,也就罢了。
居然还敢赢他。
而且,还赢得这般坦然、这般的明目张胆。
这在后宫、乃至前朝,可都是独一份。
李元珩既新奇、又惊讶。
不过,他却也不恼。
不但不恼,反而还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开心,与不被人虚与委蛇、逢迎讨好的畅快。
李元珩感觉,面前的人儿,并未曾将他当做一位必须小心翼翼侍奉、虚与委蛇讨好逢迎的帝王来对待,而是将他当做一个人——
一个可以与她平等相处之人。
她的夫君。
对此,李元珩颇为满意。
这小女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还不都是爱惨了他?
满心满眼都是他!
唉。
李元珩于心中暗自摇头,唇角却是止不住上扬。
宁雨菡自是不知,不过这么一会儿功夫,面前的帝王便已脑补了这么多。
闻得李元珩的话,她只是抿唇一笑,谦虚道:
“陛下谬赞了!臣妾也不过是于闲暇时,偶尔手谈一两局,看看棋谱。哪里当得起有什么造诣啊?”
其实,在现代时,因着外公酷爱下棋,从小受外公的熏陶,宁雨菡的棋艺早已达到了专业级别。
宁雨菡的这番话,十足十乃是谦逊之语。
至于,她为何不故意藏拙,暗搓搓输给昭文帝,博君一乐……
想来,无论是后宫,还是前朝,但凡与狗皇帝对弈过的,应该都是这么做的吧。
无论棋艺如何精湛,都会暗搓搓故意输给昭文帝。
不声不响的拍拍龙屁。
这也应该就是和皇帝下棋时,所有人心照不宣、约定俗成的规矩和套路了。
正是因为如此,宁雨菡才偏不按这套路走。
若是她和众人一样,在皇帝面前还有什么趣儿?
还不得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