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丽嫔的话,王贵妃也是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可不就是丽嫔你说的这样么?前有陛下、皇贵太妃、皇后、跟贤妃,后有那么多后宫嫔妃上赶着给宁氏送礼物。她哪里会缺咱们送的那点子礼?”
丽嫔闻言,直点头:
“就是说啊。呵,这姝嫔多大的脸啊?娘娘,咱们就不给她送礼!省得她这一朝得志,都快忘了自己个是个什么出身了!哼。”
丽嫔周喜月也是出身世家,父亲乃户部尚书,是王丞相的得意门生兼心腹。
身为周家嫡女,丽嫔素来自视甚高。
别看她一向依附、巴结王贵妃,骨子里却也是高傲的很。
如今,她一想到,宁氏不过一个小小县令庶女,竟然能够得封为姝嫔,和她平起平坐,丽嫔心中便很是不忿。
如此想法,倒是与同样不忿的王贵妃,不谋而合。
二人就这样,一唱一和的抱怨起来。
如此这般的抱怨了一大通,到得最后,王贵妃竟一扫之前的郁气,心情变得比之前好了不少。
甚至,都有心情,纡尊降贵,送要回寝宫的丽嫔,一路来到了昭阳宫的门口。
倒是丽嫔,越说越是愤恨难当,最后,竟是站在昭阳宫宫门前,毫不避讳不远处,宫人们的来来往往,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对王贵妃道:
“娘娘放心!臣妾定给宁氏一些颜色瞧瞧。不给她些颜色瞧瞧,她就不知道我丽嫔的厉害!”
丽嫔这番话,并未避着人,不仅未曾刻意压低声音,嗓门还挺大,仿佛是生怕不会被旁人听到似的。
可见,她此时真的是愤恨难当,越想越气。
也是真的被嫉恨给冲昏了头脑。
对此,王贵妃只是一笑,并不以为意,只当丽嫔是在口嗨:
“行了!少在本宫这逞口舌,赶紧回吧。”
王贵妃冲着大放厥词的丽嫔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回去。
这一通下来,她也有些乏了,想回去歇息一会儿了。
丽嫔这没眼力劲儿的,还杵在这儿干嘛啊?
有本事,你丫倒是真的去对付宁氏那贱人啊。
别净哔哔赖赖。
显然,对于丽嫔这口嗨的模样,王贵妃很是有些不耐烦。
许是王贵妃的眼神过于直白,丽嫔也秒懂了王贵妃的眼神之意,当即一迭声道:
“贵妃娘娘,我说真的!你信我!我真的立马就给宁氏那贱人一些颜色瞧瞧!”
由于过于激动,丽嫔再次未曾克制住音量。
一番话说得分外大声,经过、往来于昭阳宫前的一众宫人,不少都将她这番话,给听了个正着。
闻言,宫人们恍若未闻,全做不知,一个个却都兀自加快了脚步,走得飞快。
见此情状,王贵妃也很是无奈,只得道:
“本宫没不信你。好了,你回去吧。本宫乏了,要去歇息了!”
说着,王贵妃还以手掩唇,面带困倦的打了个呵欠,又冲着丽嫔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不必再在这里杵着了。
丽嫔正在兴头上,原本还欲说上几句,见王贵妃挥手赶人,到底不敢忤逆王贵妃的意,悻悻然住了嘴,冲着王贵妃俯了俯身:
“是!贵妃娘娘,您好生歇息。臣妾先告退了。”
言罢,这才在宫人的簇拥下,施施然离去。
与此同时,枫林阁
“听说永安宫那边这会儿可热闹了!那是自然!阖宫上下,都在给姝嫔娘娘送礼呐!”
“还有不少娘娘和小主,亲临永安宫拜访姝嫔娘娘。啧啧啧,姝嫔娘娘可真真是好生隆宠!好生风光啊!”
“可不是!姝嫔娘娘真是好命!谁曾想,她竟是有这么大的福气,竟是不声不响的便怀上了龙裔,还一跃就成了一宫之主的嫔位娘娘了呢?这在这届新晋入宫的小主们之中,可是头一份呐!”
……
外间,几名洒扫宫人,正在那边一边干着活,一边叽叽喳喳,窃窃私语。
然而,许是她们聊得过于兴奋,没有控制住音量,声音不知不觉,便有些大,她们这番话,被枫林阁内的夏才人和她的贴身宫女蕊儿,在屋内给听了个正着。
侍立在一旁的蕊儿,眼见得自家主子的面色,由艳羡转为深深的嫉妒,又转为不忿、嫉恨……
渐渐的,夏才人原本娇憨可爱的圆圆脸,已变得有些扭曲。
见此情状,蕊儿不由劝道:
“主子,您别这样!姝嫔她不过是一时走运而已。且让她笑这一时罢。咱们且看看,她还能够笑多久!主子,您不是常说,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么?”
闻言,夏才人冷哼一声,面上一片阴沉:
“哼,这个宁氏倒是好运!她这是走了狗屎运了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