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假的?”
初夏已经被彻底惊到了。
她知道,宫廷多秘辛。
却想不到,会听闻这般的惊天大秘幸。
闻言,宁雨菡又兀自弯了弯唇,用一副十分闲适的口吻道:
“当然是真的。确切地说,凡是承宠过的后宫嫔妃,都被皇后“赏赐”过绝育药。就在嫔妃们侍寝第二日一早,去坤宁宫请安时。”
闻言,初夏已经惊得无以复加,口中不住喃喃:
“这……怎么会?皇后娘娘,她怎么能?她怎么敢?”
闻言,宁雨菡唇角又是一弯,划过了一抹讥诮的弧度:
“皇后她怎么就不能?怎么就不敢了?她出身顶级世家英国公府,是现任英国公的嫡亲孙女,更是当朝皇后,一国之母。她多年无子,不想后宫嫔妃有孕,诞下龙嗣,也属正常。”
毕竟,又有哪家大妇正妻,在自己一直无所出的情况下,真容得下,家中妾室怀孕生子,威胁她的地位的?
而且……
“以皇后的身份,她若想让承宠的后宫嫔妃们饮下绝育药,自然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儿,不是么?”
作为一位执掌宫权,浸淫后宫多年的一国之母,皇后动了这种心思,又背靠英国公府,只要她想,便能够办到。
且,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
君不见,这些年,包括王贵妃在内的诸多嫔妃,都已经中招了么?
如若不然,昭文帝的后宫,怎会这么些年,都没有一人怀孕?
倒是让原本身体无碍的昭文帝,背上了好大一口“不育”的锅。
咳。
“这……太可怕了!皇后娘娘这也太……”
闻得宁雨菡的话,初夏不由有些不寒而栗,陡然间想起了什么,初夏的面色忽的便变得不好起来:
“小主,难不成,您也被皇后娘娘下过这绝育药?那……”
转念一想,初夏又一脸疑惑:
咦,不对啊。
若皇后真的给他们小主下过绝育药,他们小主服下了,那哪里还能够怀上龙裔?
心中如此想着,初夏下意识打眼望向宁雨菡的小腹。
主子的葵水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应是有孕无疑。
可,眼前,沈贵人的事,在这里摆着。
原本还十分笃定的初夏,不由有些不确定了。
主子说,沈贵人没有怀孕,而且,已经饮下皇后下的绝育药,已经绝育了。
那……
主子呢?
该不会也……
越想越是心惊,初夏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见她这幅模样,又一个劲儿猛瞧自己的肚子,宁雨菡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轻瞪了这想太多的妮子一眼:
“想什么呢?你主子我,和沈氏可不一样!那绝育药,我一早就察觉到了,压根就没碰。还有……”
说着,宁雨菡又抬手轻抚了抚小腹,抿唇一笑:
“我也是真的有孕了。已满两个月了。初夏,你应该也是知晓的,不是么?”
这是宁雨菡头一次如此直白的,在初夏面前,坦陈了她已有孕之事。
之前,主仆二人都没有明言,只是彼此心照不宣。
如今,这便算是挑明了。
闻言,初夏明显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主子,实在是太好了!”
初夏拍了拍胸口,一副暗自庆幸不已的模样。
还好主子警觉,没有喝下那绝育药,还顺利怀上了龙裔。
不过……
转念一想,初夏又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主子,既然您可以察觉到那绝育药,没有碰它。那沈贵人,会不会也察觉到了那绝育药,也同样没有碰它?如此,沈贵人如今有孕,也就说得过去了!”
不得不说,初夏的推测也并不为错。
倒是极有这个可能。
然而,闻听她这番推测,宁雨菡却是摇了摇头,一脸笃定: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有孕。纵使她真的够警醒,没有中招,没碰那绝育药。沈贵人如今,也是绝无可能有孕的。”
见初夏一副“不是吧?主子,您确定?”的表情,宁雨菡又兀自弯了弯唇,状似不经意的提起了其他事:
“初夏,你可记得沈贵人常戴的那支红色珠钗?”
闻言,初夏眸中掠过一抹讶然。
虽惊讶于主子为何突然间提起这不相干的事儿来,她却还是点了点头:
“嗯,奴婢记得!那珠钗,好像是皇后娘娘赏赐给沈贵人的。沈贵人很是喜爱。几乎天天都戴着呢。那珠钗颜色鲜艳异常,确实是挺好看的。”
其实,有些话,初夏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