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来换我的手链,可以吗?”落厌伸出手将从剧场主人那只狐狸头上扒下来的高帽子递到癫笑小丑的身前。
那人接过帽子上下打量,片刻不屑的说:“低劣粗糙制造的帽子,没有任何价值与作用,不可以。”
他说的有几分道理,落厌便作罢伸手想要拿回高帽子,只是握着帽檐的手扯了扯高帽子分毫未动。
落厌抬头看他。
那人小丑面具中的笑容加深:“你不是要送给我吗?”
这人定是想看他生气的样子所以才故意逗弄他,落厌自然是不会如他想象中的那样,松,不再看他。
“那就送你了吧。”他抬脚装作不在意般快步向前走。
癫笑小丑低头看看手中的高帽子又抬眸看看落厌离开的背影,想都没想跟了上去。
“你知道魔术吗?”
落厌停下脚步看着挡在他身前拿着帽子的癫笑小丑面无表情的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知道。”
见落厌敷衍语气,他也不恼再次挡在落厌的身前,让那帽子悬浮吸引注意力。
戴着白手套的他轻敲几下倒过来的帽檐,顷刻间,帽子抖动三四只白鸽从帽中飞出。
癫笑小丑将手伸进黑漆漆的帽子中,慢慢的从里拿出只叼着红玫瑰的白兔子。
那白兔眼睛血红无辜的与落厌对视,抖动鼻子嗅着周围的气味在癫笑小丑的手中害怕的蜷缩着身子。
身前人笑着问:“怎么样?要接受我的心意吗?”
落厌在他满是笑意的眼中伸出手扶上兔子的脑袋。
咔嚓。
脖子右拧,原地升天。
落厌接住掉落的红玫瑰,将它和尸体还未凉透的兔子拿在一起,郑重的看着身前沉默的小丑道:“谢谢你的心意,我相信它一定很好吃的。”
比起这边的平趣闲常,纪星星那边就和谐友爱有趣极了。
就跟玩儿老鹰捉小鸡般,红蘑菇饰演着饥渴难耐的老鹰,玩家a饰演即将落入鹰口的小鸡。
这场追逐赛中,纪星星被迫饰演着着保护小鸡的母鸡掩护着玩家a逃跑。
在这场玩闹中,除了被吓得失魂落魄的玩家a其他人都玩的很开心。
打工人林昀处理着落厌递来的兔子,五味陈杂的看向玩闹中的三人喃喃:“这样玩真的好吗?”
一般路过的落厌侧着身在他旁边洗手,闻言道:“游乐园,不就是来玩儿的吗?”
“你过去陪他们吧,我来处理就好。”
林昀站起身看看满手的鲜血,又看着平静的落厌想了想便释怀的洗手走向那满满欢声笑语的地方。
落厌看着案板上被剖开肚子的白兔,沉默着拿起小刀切割着白兔肚子里的内脏。
林昀选择处理兔子的地方很好,有屋檐挡着太阳旁边还有可以清洗的地方。
待在这阴凉的地方尤为舒适
只是,太过安静了些。
玩闹的欢笑声忽远忽近那边热闹的气氛轻而易举传到落厌的耳边。
一处热闹,一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落厌站在热闹与安静的边缘不动如山。
他是喜欢安静的,但也是讨厌安静的。
他喜欢的安静是有人在他身边静静的陪伴,或者轻轻的聊天。
他讨厌的安静是只有他一个人无聊的沉默,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现在,就是他讨厌的安……
“再不回神,你漂亮的手指头就要掉喽。”
落厌回过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人的身影靠在阴暗的墙壁上。
眉眼中的烦躁消失,刀刃擦着手而落,他问:“你怎么在这?”
“自然是跟着你来的啊。”小丑笑嘻嘻的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了眼他切的零乱的兔肉。
落厌将兔子翻身,一刀砍断脑袋对他的行为静静的评价道:“狗皮膏药。”
小丑没有在意他的评价,而是站在他身边夺过了他手中的刀低声嘲笑道:“看看,我的兔子都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再让你切下去,可能就变成一团肉沫了吧。”
他技术娴熟一看就是个经常下厨房的人,利落的将不能吃的部分丢开便再次清洗着兔肉。
别说,虽然小丑戴那个面具看着又吓人又丑,但这也不妨碍落厌莫名觉得他认真的样子迷人多看了几眼。
凉凉的清水从指缝中流出,寂静中,他问:“你什么时候将欠我的报酬补上?”
原来是来讨债的啊。
落厌在旁边拔着玫瑰花瓣半开玩笑半诚实的说:“可能一辈子都还不上了。”
小丑将兔肉放在案板上砍着兔子的四肢,闻言笑着看向他:“那我可要粘你一辈子喽?”
那你粘就粘吧落厌将这句下意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