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她强自镇定,“这么说来,驸马和那女子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闻人煜多看了南晚烟一眼,“泛泛之交罢了。”
那不就是不熟?
南晚烟的眉头微蹙,眸里闪过一丝失落。
没人注意到,提起此事时,清慈长公主的脸色已经有点不大好看了,只是没多说什么。
到了午膳时间,清慈长公主拉着南晚烟的手,热情道,“都这个时辰了,芊芊留下来用完午膳再走吧。”
不等南晚烟开口,秦隐渊笑容幽冷地盯着长公主。
“多谢皇长姐盛情,只是不巧,本王与孟姑娘还有其他事要做,就先不打扰了。”
这厮,分明就是不想让她在外面多待!
南晚烟心里气恼,面上却听话,对长公主笑笑,“的确如此,等下次有机会了,臣女再来拜访。”
长公主看了看秦隐渊,又看看南晚烟,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强留你了。”
待二人离开,长公主笑吟吟的脸上一下沉了下来,看向安静儒雅的闻人煜,忍不住抿紧了唇。
她唤来下人,将南晚烟交给她的信递给他,“即刻送到太傅府,别让人看到。”
说完,她面无表情地回了屋。
魏君琢蹙眉,不太清楚其中内情,但也知道待不得了,赶紧起身。
“父亲,孩儿先告退了。”
闻人煜浅笑,“嗯。”
前厅安静下来,他却没跟长公主回屋,而是去了自己的院子。
此处药香四溢,屋内陈设更是极其简单雅致。
闻人煜解下外袍搭在屏风上,一言不发地拿出药盅,细细地研磨药材。
他垂眸认真的模样极为吸引人,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都打扰不得。
阳光恰好透过前门投射进来,将他的侧脸勾勒分明,洒在木案的白布上,折射出朦胧的光晕。
闻人煜正对着的木案上方挂着一幅画像,画布有些泛黄,依稀能看清画上女子穿着水芙色的长裙,身姿迤逦,笑容明媚张扬。
这时,门口传来“咯吱”一声响。
闻人煜侧眸瞥了一眼,就见沾满泥土的鞋子踩在门槛上,步伐诡异沉重地进屋。
他叹了口气,望向来人,“怎么弄得脏兮兮的。”
那人木讷地抬手,露出一道不浅的伤口,一声不吭。
闻人煜蹙眉,却没嗔怪,“手又受伤了?”
那人只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叫人看不清脸,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大半阳光,身上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闻人煜叹气起身,将他拉到床边坐下,语重心长道,“你这病得继续治,往后就不要再乱跑了。”
他随手拿了一块干净的白布,对待孩子似的捧起男人的脸,细心擦拭,“努力好起来吧,一直这样当个行尸走肉,想必也不是你本愿,你是个活生生的人,而非怪物。”
闻人煜帮他擦洗干净,恰逢阵风穿堂而过,掀起男人额前的碎发,赫然露出云恒那张,毫无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