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西边的仓库他也不介意炸了玩一玩。”菠萝头哭出了声,“楼下也是我们的仓库,要是西边那边也炸了,那我们的货就都没了。”
李姐气得面容扭曲,握紧拳头,“想不到绑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居然能让顾梃安这尊大佛亲自上门要人。”
菠萝头大手往脑袋一拍,若有所思地说:“李姐,说起来还是我们网上冲浪太少了!我现在才想起来这个女的之前上了微博热搜,说她是顾梃安的小情人啥的。”
李姐狠狠地瞪了菠萝头一眼,一脚踹了过去:“你怎么不早说!人是你绑来的,现在跟我在这儿事后诸葛亮?”
菠萝头被踹得在地上滚了几圈,捂着头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这世界上竟这么巧的事。”
“跟他说人已经给了聂司棋,让他找聂司棋要人去。”李姐从牙龈里挤出这句话。
菠萝头连忙跑下去带话。
女人颤颤巍巍地下楼,望着夷为平地的仓库,恨得咬牙切齿,偏偏对方是顾梃安,她根本没法动他一根手指。
这口气只能咬着牙咽下!
好在今天从聂司棋手里拿到了博宇医药,不然她非气吐血不成。
这边聂司棋带着颜栀柠跑了大概一公里,直到前方出现一辆越野车,有人站在车门前接应。
聂司棋先让颜栀柠上车,自己紧随其后,几人都上车后,越野车一溜烟跑没影了。
顾梃安得知聂司棋把颜栀柠带走后,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聂司棋倒是动作倒是快?
顾梃安快速拨通聂司棋的电话,没一会儿被接起,颜栀柠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喂?顾梃安?”
顾梃安的脚正压在一个小混混的脸上,听到颜栀柠的声音,紧张得踢了一脚然后收回,小混混当即被踢晕。
晕倒之前他还在想,今天刚把那娘们砸晕,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自己也被人踢晕了。
“你在哪?”顾梃安嗓音低沉暗哑,微不可察的颤抖。
“我没事,但是我现在要去医院,聂司棋受伤了。”颜栀柠哽咽道。
顾梃安确认医院的地址后,朝后方一群雇佣兵模样的手下们做了个帅气的手势,示意他们可以撤了。
开车回市区的路上,顾梃安发布一个指令——把西边的仓库都炸了。
发布完指令后,顾梃安神色冷峻,本来他和这些黑社会井水不犯河水,但他们既然动了他的人,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动了他的人之后还想全身而退?呵,做梦!
与此同时,北城市区西边的某个废弃的工厂腾起一阵蘑菇云烟,紧接着大雨倾泻而下。
一场大雨过后,原本的仓库已被夷为平地,地上焦黑一片,冒着缕缕轻烟。
李姐收到消息的时候,一下子瘫倒在地。
没了?都没了?她的货都没了!
顾梃安做事果真这么绝?这是要了她的命根!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叫颜栀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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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梃安赶到医院的时候,颜栀柠的头刚被护士包扎好,后脑勺的血迹在白布的衬托下看着触目惊心。
他心里一阵抽痛。
李姐是北城盘桓已久的一股黑恶势力的头目,烧杀抢掠,逼良为娼,无恶不作。
在去找颜栀柠之前,他完全不敢想她是否会遭到非人的折磨。
如今看到她的头部受伤,顾梃安后怕地发了一身冷汗。
思及此,顾梃安迈开修长的大腿,疾步上前,一把将颜栀柠紧紧地搂进怀里,尽管心里藏着担心,说出口的话却变了样。
“谁让你老是去那种声色场所的,你是觉得你长得很安全吗?!”
听到长得安全这个形容词,护士小姐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颜栀柠还未从被绑架的余波中走出来,又被顾梃安劈头盖脸一顿骂,委屈地泛着泪花抬眸看他。
“你凶我。”颜栀柠小声嘟囔。
顾梃安见她眼尾泛红,苍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痕,我见犹怜,叹了一口气,没再责备她。
他扫了眼病床上的人,看到全身都挂了彩的聂司棋意外的挑了挑眉。
“你怎么惹上那个叫李姐的?”顾梃安问。
颜栀柠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
闻言,顾梃安若有所思地朝聂司棋扫去,那就是和他有关了。
能从黑社会手里把人带走,说明他跟他们关系匪浅。
“你以后离他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顾梃安深深地盯着颜栀柠,沉声警告。
颜栀柠向聂司棋看去,虽然医生说都是皮外伤,但是他浑身的淤青和血痕看着仍然令人揪心。
不管怎样,聂司棋都是为了救她才这样,颜栀柠心里一阵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