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栀柠头也不回往楼下跑去。
她的双脚一步又一步地在楼梯上留下一道道血印。
她不知疲倦地下了一个又个楼梯口,在最后快要到1楼的时候,她仿佛见到胜利的曙光,只要跑出大厅,怎么也会有人救她的。
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在她即将跨出出口的时候,几只大手将她牢牢抓住,瞬间将她腾空抬起。
颜栀柠的心陷入一片绝望,她止不住地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地哭喊。
“你们这是犯罪!这是绑架!这是人口拐卖!我要告你们!”
彪形大汉们拿人钱财,替人做事,对她的哭诉无动于衷,很快就将她抬回原先的那个婚房。
颜文锐气得浑身哆嗦,上来就咔咔给了她两个耳扇,气急败坏道:“你个不孝女!这么会作妖!看来是我对你太心慈手软!”
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几根绳子,利落地绑起她的双手双脚,这一次,他收走了房间里所有有棱有角的东西,重重地关上房门。
门外传来颜文锐恶狠狠的警告声:“我告诉你,我就守在门口,你哪儿也去不了!”
颜栀柠知道她彻底没机会了,脚底已经疼得麻木了,鲜血仍然潺潺流着,酒店里白色的床单都被她的鲜血染红,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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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顾氏集团大厦,总裁办公室里。
徐特助注意到自家总裁今天开视频会议时一直盯着手机出神。
直到会议结束,总裁还是盯着手机一动不动,许特助大概知道为什么,因为今天颜小姐没来公司。
唉,看着总裁这副少男怀春的别扭样子,徐特助还是不忍心地开口:“顾总,要不还是打个电话吧。”
顾梃安发呆的双眸瞬间聚焦,闻言,轻咳了一声,线条分明的俊脸上闪过一抹极不自然的神色。
“打什么电话?”顾梃安双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明知故问。
徐特助也不好让老板太没面子,主动扛下所有:“顾总,我手上还有几项工作需要问一下颜小姐,但我又没她的联系方式,辛苦顾总拨打一下颜小姐的电话。”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拨过去,一会儿你来接听。”顾梃安嘴角扬起微弯的弧度,旋即抿成一条直线,淡定拿起手机。
顾梃安知道颜栀柠请假回老家了,但他又放不下面子在她请假期间给她打电话。
男人嘛,太过粘人会显得他很掉价。
这下终于有了借口,顾梃安迫不及待地拨通颜栀柠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那端传来冰冷无情的机械女声。
顾梃安眉心紧拧,以他对颜栀柠这个工作狂的了解,就算是请假期间,她也会保持手机的畅通,因为保不齐会有工作突然联系她。
哪怕她不想接电话,她也只会任由手机响着,不至于关机。
除非是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思及此,顾梃安眉眼一沉,转身看向徐特助,冷声道:“立刻订今晚去银丰镇的机票。”
徐特助为难地说:“顾总,银丰镇只是一个小镇,没有机场,只有火车和班车直达,但现在已经到快到晚上六点了,今天的火车票和班车票早就过了售卖的时间段了。”
顾梃安脱下西装外套,顺手将手中的阿斯顿马丁车钥匙丢给徐特助,“那就开车,现在,立刻,马上动身。”
徐特助眼疾手快地接住车钥匙,见顾梃安这火急火燎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顾总,银丰镇是乡下小镇,可能道路崎岖,您的跑车底盘太低了。”
顾梃安眉头微皱,沉吟了片刻,道:“我记得你是不是开牧马人?开你的车。”
徐特助后悔地想掌嘴,这辆牧马人他才刚买了不到两天,屁股都没有坐热过,这就要跑山路了,他心疼啊!
但为了顾总,他还是忍了。
两人快速来到地下停车场,上了一辆被擦得油光锃亮的牧马人,徐特助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银丰镇而去。
从银丰镇距离北城一共五百多公里,从北城市区出发到达镇上至少需要五个多小时。
一路上,顾梃安不断拨打颜栀柠的电话。
然而回应他的永远都是那道毫无感情的机械女声。
顾梃安的胸口闷闷的,不安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此时此刻的他,恨不得搭乘的是火箭。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牧马人终于抵达银丰镇,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一点。
顾梃安根本不知道颜栀柠家住哪里,只好拿着手机里颜栀柠的照片问跟街边小店的老大爷老大妈。
颜文锐一家是前两个月才搬回来的,在此之前,已经有好几年没回老家了,就算是颜栀柠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也只有每年过春节的时候回来个一两天。
街坊邻居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