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褪去,东方泛起鱼肚白,袁书终于回到住处。
推开门,她看到程嘉和其他人正焦急地等待着,眼圈都熬红了。
看到袁书安然无恙地回来,程嘉如释重负,立刻迎了上去:"袁姑娘,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袁书轻轻拍了拍程嘉的手背,安慰道:"没事。"
程嘉点点头,随即从怀中掏出那块金条,递给袁书。
"袁姑娘,这就是我在父亲书房里找到的证据。你看看。"
袁书接过金条。
程嘉激动,”这就是证据!我们可以拿着这个去报官了,对吧?"
然而,袁书的表情却变得凝重起来。她沉默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还没那么容易。"
程嘉的心一沉:"为什么?这不是明确的证据吗?"
袁书解释道:"这确实是一个重要线索,但还不足以成为决定性的证据。首先,这段文字是刻在金条上的,我们无法确定是何时刻上去的。其次,由于是刻字,字迹与你父亲平日的笔迹有很大差异,难以辨认。最后,程炳礼可能会辩称这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程嘉听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踉跄了一下,身边的小娟立马扶住她,心疼不已,“姑娘”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这么明显的证据都不能让他们定罪吗?“程嘉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袁书认真看着她:”这一环,还未结束,别着急。"
程嘉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袁书:“还有什么办法?"
袁书嘴角微微上扬,”既然旧账难以清算,那我们就来算新账。"
"新账?“程嘉和其他人都露出不解的表情。
袁书点头,”程炳礼和程炳盛现在一定非常紧张,害怕我们手中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引诱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袁书如是这般解释一番。
程嘉倒吸一口冷气"这太危险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怎可再让你替我"
袁书安慰道"别担心,我有安排。"
程嘉也知道自己确实不如袁书,想了想,便道:“那我就去找父亲生前信任的那些人。”
袁书颔首,"可以,你表现得既急切又小心,他们才更着急。"
程嘉当即就去了几个铺子,而她的动静,果然被程炳礼和程炳盛注意到。
程宅。
程炳礼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脸上阴晴不定。程炳盛坐在一旁,不安地搓着手。
"二哥,她肯定拿到了什么证据,肯定是要召集人来找我们算账,这次我们该怎么办?"程炳盛焦急地问。
程炳礼思索良久,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就让他们不能来算账。”
程炳盛吓了一跳:"这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程炳礼恨铁不成钢,"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我们失去程家一切吗?"
程炳盛咬了咬牙,终于点头同意。
程炳礼立即叫来几个心腹家丁,低声吩咐了几句。
入夜之后,程嘉从一个米铺出来,此时街上已经没有人,只有一盏微弱的灯笼照亮。
忽然,后面闪出十几个黑衣人,个个手拿大刀。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悄无声息就朝着程嘉围上去,朝着要害砍。
然就在这时,漆黑的街道突然火把通明。
却是府尹带着一群衙役突然出现,一声令下:"统统抓起来。"
衙役们一拥而上,将又懵又惊吓的黑衣人全部围住。
他们本就是程宅的家丁假扮,几乎没费工夫,府尹就得到了他们的口供。
程炳礼和程炳盛正等着好消息,却突然看到衙役闯入,顿时惊慌失措。
程炳礼想要逃跑,但被眼疾手快的衙役拦住。
程炳盛则吓得瘫软在地,连站都站不起来。
"程炳礼、程炳盛,你们涉嫌谋杀,跟我们走一趟!"为首厉声说道。
程炳礼还想狡辩:"大人,这是误会!这是污蔑。"
为首衙役冷笑一声:"是吗?那为什么你的家丁手里都拿着凶器要杀人?我们可是亲眼所见。"
程炳礼和程炳盛都惊愕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当他们被押送出府邸时,看到了站在堂上的程嘉,二人就又开始喊冤。
“大人,我们没有杀人,是她污蔑。”
府尹厉呵一声,“人证和凶手都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程炳礼想了片刻,终于恍然大悟,对着程嘉怒吼,"是你!你故意引"
程嘉眼里带着恨,"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杀了我爹娘不够,还要杀了我。"
“你胡说,你没有证据。”程炳礼咬死不承认。
程嘉终于拿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