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差别(1 / 2)

不过,渔翁想要得利,就不可能会让鹬蚌相争出现谁输谁赢的结果,文去澜绝非愚钝之辈,他不会不明白,林净君也从来不忘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他的心思。

“林姑娘别小瞧自己了。”顾辛妗轻撩长发,衣袖遮不住腕间红痕,她不动声色地收起手,“若如林姑娘所说,身上可有大人给予的凭证?”

林净君弯起嘴角,接受着来自顾辛妗一次又一次的试探,“那你想我拿出什么凭证?”

“林姑娘——”顾辛妗自觉她已经这般客气了,林净君再和她拐弯抹角,这话就谈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先别说话。”林净君将手指抵在唇边,作势让她安静,“我是不是,全由你家大人一句话,而这次请你来,并不只是为了确认你我的身份。”

遵从近乎是来自陌生人的命令,一个有些傲气的人能忍多久?顾辛妗对上林净君凌厉的眼眸,却又霎时愣住,心存的些许不满在她听到林净君的话时陡然烟消云散。

“你们什么时候把小童放回来?”

听到小童两个字,顾辛妗莫名地恍了神,正欲否认,可当下情状让她心中升起一份警惕,似乎潜意识在告诫她要慎重考虑。

“林姑娘想听我怎么回答?”

“方才都是姑娘问我,轮到我时就只有这个问题,若你不能给出合适的答案,今日恐怕得留下用晚餐了。”林净君笑道,她确定了小童就在卞津,自然不会放过顾辛妗。

而她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明明是自己不需要他人拐弯抹角的回答,可她自己又偏偏这么做了。

“你!”顾辛妗胸藏愠怒,咬唇皱眉,殷红的唇色让她生气时都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一份脾性,美目里波光流转,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林姑娘好大的威风,那小孩就在孙府中,你又该如何?”

“孙淞如此护你?”林净君所说自然是孙家二少爷,若问她怎么得知的,那还得多谢秦越了。

这话在顾辛妗听来,像极了对她的嘲讽,她家世本就极好,改朝换代也给她祖父留了爵位,不过封地遣散,倒是受了不少平民冷眼,可这又如何,孙家对她,终究高攀了。

“越王对林姑娘也挺护着的。”顾辛妗思及此处,反而与她相视一笑,柔柔起身,“林姑娘也不必为我准备午饭晚饭,我该走了。”

“那我就不相送了。”林净君与她这次相见是毫无隐瞒的,既让文启澜知道她的心思也让孙家人明白,此前所说非虚。

顾辛妗打开门,发现素衣就站在门口等待,于是伸手摸上她的面纱,感受其下除她以外无人触碰过的崎岖肌肤,“切记,只忠于主上。”

悄声之语,除她二人之外无人听见,而若林净君知道此事,或许她会对顾辛妗之后的境遇更多一份惋惜。

夜晚,一支箭破窗而入,银光乍现,孙淞反应不及,后仰身体用手阻挡,才扫到箭尾,箭头就钉入胸腹处,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跌坐回椅子上。

侍卫听到声响,立马进门,却见孙二少爷无力滑落在地,箭头带血被扔在一旁,竟是他自己硬生生拔出来的。

血液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孙淞面色苍白,言语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威严,“抓住她。”

说完,他便昏迷过去了。

大夫来得及时,暗杀不成,孙府还是翻了天,这搜查的阵仗比孙渺渺闺阁中闯入贼人要大得多了。

林净君得到消息时,是一个时辰后,她睡眼惺忪地被素衣叫醒,昏沉无奈地换上外衣,看起来极不情愿的样子。

“林姑娘,出大事了。”素衣低声说,一盏油灯幽幽,风吹得影子变幻,“那支箭刻有朝廷的标志,是康梁早已送入京城的货。”

林净君微凉的指尖搭上她的手腕,激得她手臂上的汗毛立了起来,不知为何她心中多了丝寒气,收回手后转身将油灯放回高处,罩上灯罩,房间里就通亮许多了。

“你觉得会是谁?”林净君系好衣裳,眼睛里黯然,又将那块刻着“启”的令牌系在腰间,问她作何想法。

“对康梁积怨已久之人?二公子虽说鲜少出现在人前,却实则是孙家手握大权者,大公子都无法比肩。”

林净君知道素衣藏拙,轻笑一声也不揭穿她,“有道理,康梁百姓大多福祸不分,偶尔出现个清明的人也是自然。”

素衣一怔,她知道自己在林净君面前如同透明了,退至门口,默不作声等着。

林净君看她一眼,思绪万千,最终化为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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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叮嘱至熹微时分,鸡鸣狗吠,鞭炮声起,有女出嫁,新郎登门,金童玉女手提桐油灯,白露中新人同举桐油花伞,锣鼓喧天,宾客满堂。

“好一对眷侣,新娘子踏火盆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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