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贴心地给予关怀。
林净君摇了摇头,对着小二微微一笑,文去澜或许并没有发现,而小二则是单脚退了半步,再稳住脚步时,林净君已经跟着文去澜进了房间了。
等小二将茶点都布置好,弯着步子退出房间后,文去澜先是斟了一杯茶给自己喝下后,才动手给林净君斟茶,手心朝上,示意她不用担心。
林净君点头,但并没有要喝下面前这杯茶水的迹象,文去澜一笑了之,他向来不喜强迫他人,更何况又是自己重视之人,他有的是耐心。
“方才你在地道中问我为何对春风家中的地道如此熟悉,那自然是因为我与春风极为熟悉。”
“就像你我这样?”林净君看了眼窗外,这座茶肆并不特别,店内的装潢与摆设都与其他的茶肆并无二致,就连茶点散发着的甜腻的气息都极为相似。
这是她第一次向他透露出她的不安定,当前谨慎的动作也都有了解释,这样反问的话,让冷淡的她多了些人情和易于亲近之感。
“自然比不上你我二人。”文去澜将盛了绿豆糕的碟子往她身前推,随即又从最上面拿了一块慢慢抿进嘴里。
“你是灵娃?”林净君想起来今晚才到春风家中之时遇到的那个奇怪的老人,将秦越误认为是春风的弟弟,但她不知道那老人是假,她口中所说的灵娃是否真实存在,也是个问题。
文去澜用奇异的眼光看了一眼她,随即摇摇头,正当林净君以为自己认错了之时,又见他笑意盈盈,“我可以是任何人。”
是啊,林净君并非没有见过他幻化为太保之孙的婶娘的样子,也并非没有见过他光明正大出入苏府的样子,就连街边挑担的小贩,都能是身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一穷苦人家的小子,又如何不能冒充呢。
“两个月前,我才至京城,路过象梨街时,偶然发现春风晕倒在路边墙角,将她送进家中却被她父亲错认为灵娃,我不是,却有兴趣是。”
林净君眼中多了些亮光,原来是小二提着灯进了房门,她与文去澜回头,只见小二将屋内烛盏换上新的,这样便能燃得更久些。
“文哥,照理说,茶肆现在应当打烊了,不过其他客人走了,我还会在楼下候着,有事随时唤我便是。”
文去澜道了声谢,二人交谈间,好似在告诉林净君,她是唯一值得文去澜彻夜长谈之人,思及,她突然有些不太适应,以至于频频往外观望。
“云湘街多权贵,尤其以太保府为首,四周建筑呈聚拢之态,楼院林立,越王一时间怕是处理不完。”文去澜伸手将林净君面前的杯子拿起,转凉的茶水往外泼去,浇落院中零星绽放着的几朵雪白小花,继而又给她到上热茶。
林净君低头看了一眼茶水,升腾的蒸汽袅袅覆在眼上,拿起茶水放在嘴边润了润,似乎品到了它不错的味道,小半杯茶水便不见了。
她知道文去澜误以为她在等秦越来找她,确实也是,不过更多的是想知道他那边是否顺利,毕竟今夜他与她共同的目的就是要找出春风的特殊。
得知秦越被事务缠得脱不开身,而她在此处处理私事,竟让她有些欣悦,遂又拈起面前的绿豆糕,搭着茶水慢慢吃着。
文去澜看着她,转身去花瓶后拖出一个包裹,褐色的包裹一揭开,赫然是林净君之前在苏府寻找的那个红木匣子,匣体不大,分量不重,单从旋扣处看,也看不出是否有人先她一步打开看过。
林净君接过匣子,试着扭了一下旋扣,竟又意外地发现,需要打开这个匣子,还需费点力。
她自然地将匣子递给文去澜,一副并不在意他会看到匣中之物的模样,而文去澜三指用力扣住旋扣,猛地发力,才将匣子打开。
这原来是个一次性使用的锁头,一旦打开,就恢复不了原状,得知文去澜并没有打开看过,且将匣子立即给了她时,林净君还是悄然舒了口气
可当她最后施力将匣子彻底打开,看到其中的物件时,陷入了十五年前宛如梦一般的回忆之中,一颗银铃,稚嫩笔触的纸条,一封信面暗黄的信,以及一柄折弯了的银簪。
除了那封信,其他都是与她产生过关联的物件,尤其是那柄银簪……
十五年前的将军府上,并没有往日那般热闹,将军夫人待在房间沉默地绣着手中的清荷,手下一刻不停,似安静,似忧郁,极为少见地刺破指尖,很快就在细腻的绣品上洇出一朵红莲。
书房中,林将军兄弟二人相对而坐,谁都没有开口,直到林士越先妥协,才让他们所谈之事继续下去,但林净君父亲深深蹙着的眉头并未因此舒展开,反而多添几分愁绪。
林府大门传来一声轻缓的敲门声,要不是门值小厮耳朵灵敏,怕是要将此声错过去了,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自家小公子林净君,把握着一柄银簪站在门口。
“?”小厮很疑惑,为何才被送到太傅府上的小公子,突然又回来了,而且是一个人。
可人都回来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