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
此时膳桌上是一片祥和。
突然苏衍开口道:“祖母,陈氏到底犯的什么错,怎的孙儿回来这些天没听任何人提起啊?”
苏衍实际上早就好奇了,他只是没有明确问出来。
今日他之所以问出心中疑惑,是因为他昨晚从书房回院子之时,无意间听到府里的丫鬟说起陈氏的丫鬟梅儿已经身亡的事,他便猜测陈氏定是犯了不小的错。
老夫人听了苏衍的话怔了怔,随后她叹了口气,看向苏执道:“执儿,你就不想听听陈氏为何被罚这么久吗?”
苏执面色如常,脸色看不出任何变化:“母亲有何话但说无妨。”
老夫人看着苏执叹了口气道:“有些事儿啊,是该让你知道了,本来漾儿打算在你入京第二日就告诉你的,可是她看你奔波劳累,不忍你伤心,前两日派人传了话说这件事可以改日再告诉你。”
苏执终于抬起了头,脸上也带上了几抹疑惑之色。
“母亲为何这么说,难道此事与儿子有关。”
“老身觉得现在告诉你正合适,反正你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苏衍看着祖母这凝重的神色,猜测事情肯定不简单。
果然老夫人开口了:“其实陈氏并不在定国侯府,但她的确犯了错。”
苏执此时面上更加疑惑了:“在官府大牢吗?”
老夫人摇了摇头开口道:“晋王府暗牢。”
苏执心里微微一惊,心想难道陈氏招惹了晋王,这才被罚。
老夫人看着苏执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又接着道:“此事与晋王无关,是老身与漾儿的主意。”
这次不等苏执开口,苏衍先问出了心中疑惑:“陈氏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所以阿姐才会将她关进王府暗牢?”
老夫人看着苏衍露出一个笑:“衍儿果然聪明。”
“那她到底做了什么”?苏衍此时心里莫名的紧张,就好像接下来祖母要说的是一个惊为天人的秘密。
老夫人并未回答苏衍的问题,而是看向苏执:“执儿,此事事关重大,接下来无论我说了什么你都得坐直了身子好好听。”
苏执此时也莫名有种心慌的感觉,他直觉这种感觉定与老夫人接下来所说的事有关。
“母亲放心,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老夫人又叹了口气,这才娓娓道来:“湘意走那年你不在京中,可她有孕之时你在京中待了一月有余,你记得她有孕之时有何异常吗?”
苏执认真地想了想,随后开口道:“母亲,湘意怀衍儿那年身子并未有任何异样啊。”
“原来当初我们都没发现,难怪湘意会走得这样凄苦。”
苏执听老夫人提到贺湘意,他情绪微微有些激动:“母亲为何这样说。”
苏衍听到老夫人提到贺湘意的死,他心中五味杂陈,愧疚感瞬间涌上心头。
所有人都说母亲的死是因为生自己的时候难产,他心中一直认为是自己害死了母亲。
老夫人看了看儿子和孙子,又接着道:“唉,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漾儿回门……”
老夫人将苏漾回门后发现了她被下药,后抓出陈氏是下药之人的事都说了一遍。
父子俩听完老夫人的话愤怒无比:“这个毒妇,当初就不该让她进门,竟对母亲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来。”
苏衍也忙附和道:“是啊祖母,还好阿姐及时发现,不然就让这毒妇得逞了。”
苏执一脸怒容,拍案而起:“儿子现在就写休书,将这个毒妇休了。”
老夫人忙拦住苏执:“执儿,不必如此着急,等我说完也不迟。”
苏执这才又坐了回来。
老夫人又接着道:“漾儿不仅发现她下药谋害老身,就连当年湘意的死,也是她一手为之。”
老夫人说完后,膳厅里静得可怕,落针可闻。
苏执和苏衍的表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震惊到悲痛再到愤恨只用了不到几息的功夫。
可老夫人没给父子俩留感伤的时间,又接着道:“当年湘意喝的药和所用膳食,都是被动过手脚的,当然到这里本来湘意都还有救的,可恨的是,她竟买通了接生婆子,在生产时也做了手脚,才导致湘意的身亡。”
苏执听完后直接从板凳上摔了下去,他声音颤抖,眼睛盯着老夫人:“湘意她……她是被人害死的……”
老夫人沉重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苏衍也被惊得怔住了,此时他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思绪。
“执儿,陈红云已经被漾儿关在王府暗牢,她跑不了的,接下来,母亲还有一事要与你说。”
苏执此时有些缓不过来了,他坐在地上平复了好半天。
直到老夫人再次开口:“此事牵扯甚广,接下来你也要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