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吓得秦母手一抖,平安符落到了地上。
“啪。”
发出一道细微的响声。
薄棠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一抹清俊挺拔的人影快步朝她走来。
秦砚初手上还端着一杯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和贵气,短短几步走出了宰相王侯的气势。
那双潋滟、清冷的桃花眼中布满了紧张,仿佛面前的是他最心爱的宝贝似的。
太荒谬了!
她怎么又开始自作多情了?
她哪里是什么宝贝?秦砚初现在的宝贝可是他力捧的小情人尹依……
“没事吧?她有没有欺负你?”
秦砚初手里拿着东西不方便检查,只能用眼神上下打量薄棠,见她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
今天对薄棠来说真是有生以来最奇怪的一天!
不管是秦母还是秦砚初……两个最讨厌她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转变了对她的态度。
下一秒,男人挡在了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遮挡得严严实实,也防止母亲再有什么动作。
“您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找薄棠,她胆子小不是您的对手。”
他防贼似的防着自己的亲生母亲,此举成功刺激到了王氏,她气得眼眶都红了,长袖下双手紧握。
“我只是想送个平安符给她罢了,你什么态度?”
“你别忘记我是你妈!棠棠是我儿媳妇,我会害她吗?”
“是,我之前是对棠棠不够上心,但圣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现在想改正错误,做一个合格的母亲难道也不行吗?”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秀雅的面上满是泪水,失望的表情不言而喻。
“罢了,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那我走就是。”
秦母转身离开,踉跄的步伐、纤瘦的背影被走廊上的灯光无限拉长……仿佛被全世界所抛弃的可怜人,叫人看了心酸。
“呵呵……相信……”
他要如何相信她是真的想改了,做一个好母亲?
小时候秦砚初不知道多少次希望得到母亲注释的目光,哪怕只有秦砚铭千万分之一都好。
可惜她连一丝都懒得分给他。
低头看见安安静静躺在地上那枚平安符,秦砚初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他转身询问薄棠:“她真是来给你送平安符的?”
薄棠如实点头,“嗯”
目前看来是这样。
秦砚初纠结的皱起剑眉,难道他真误会了那个女人?
随后他将自己手上的托盘放到一旁的围栏上,亲自弯下腰肢将那枚平安符捡起来重新放到薄棠手里。
薄唇轻启,开口淡淡的道:“既然是她给你的,那你就拿着吧。”
“不必,她真正想讨好的人是你。”
“刚秦伯母和我说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又怕你恨她所以才来找我,希望我能帮助你们母子恢复关系。”
至于这枚平安符,只是她讨好的手段罢了。
秦砚初听完后先是觉得不可思议,王文华这女人心里不是只有秦砚铭一个儿子吗?
什么时候想起他来了?
沉默良久,秦砚初忽然开口和薄棠说了一个故事。
“我小时候拼命学习,不管是英语还是数学、舞蹈、钢琴……只要是她喜欢的我都想区学,就为了能让她多和我说两句话。”
“可不管我怎么做就是不符合她的心意!有一次我考了双百,本想着成绩拿回来能换得她一个笑脸,可她竟然抢过我的试卷就把东西撕了。”
秦砚初还记得王文华当时讽刺他的话:“不过是小小的双百罢了,有什么好炫耀的?等我们砚铭长大了也能考双百!”
年仅十岁的他极力想解释他并不是想炫耀,只是母亲答应过,只要他期末考了双百就带他去游乐园玩。
“长这么大,我也想区游乐园玩一次,本以为那次能够如愿,可她不仅没有实现对我的承诺还羞辱了我一顿。”
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提区游乐园的事了。
“再后来,秦砚铭到了会走会跑的年纪。他淘气不小心打碎了那个女人最爱的一瓶香水,她也是怪罪在我身上,罚我在门口跪了一天一夜不准吃饭。”
而她却抱着她的宝贝小儿子坐在餐桌旁温馨喂饭,秦砚铭不吃,她就想尽办法哄他。
轮到秦砚初就只有一句冷冰冰的“不吃就饿着,我看他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当天晚上下起大雨,我非常冷让她开门让我进去,她没有。”
寒冬腊月的雨冰冷刺骨,小小的秦砚初哪里受得了,半夜发高烧倒在地上。
“还是朱叔休假回来发现我晕倒了,他抱着我进门找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