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2 / 2)

杀陆祁的悬赏令,也从未参与皇家围猎上的刺杀,这一切是不是你布的局?我师父丢失的那枚梅花令,是不是在你这儿?”

“围猎那日的刺杀是我做的局,可悬赏令和加盖其上的梅花令不关我的事,是另有其人。”他心境苍凉,知道再也赢不回她的信任,常年的谎言一经道出,心头反倒没有半分轻松,只有加倍的沉重。

她目光哀伤,“是谁?”

“岑儿,此人我还不能告知于你,可我也不会让对方好过,你再相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他又缓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想触碰她纤细洁白的指尖。

她微缩指尖,并不回答他的提问,只是又往门的方向退后几步,越问越平静,越问越心灰意冷,目光一直盯向别处,“你与我说,你会武功。赫兰珠与我说,你武功高强。我问你,你还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一个困惑久久萦绕在她心头,她感觉真相即刻便能揭晓,却不敢再往前走半步去揭开,可他的坦言带给她最后致命的一击。

“岑儿,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我不再骗你,今后都不再骗你。”

她慢悠悠地将目光挪到他身上,他炽热真诚又哀求的目光令她坠入深渊,禁不住警惕起来,“你到底是谁?”

那个年轻的于大夫,后来她让丁香暗中查探过,并找不到对方的详细生平。

于烈这个名字都是假的,如果他不叫于烈,如此年轻,医术如此精湛过人,能与杜老头媲美。江湖上能拥有这样本事的人并不多见。

于烈,于烈...羽涅,羽涅...

鬼医羽涅,神出鬼没的玄机宫神医。

他认真地看过来,凤眸呈现一片清明,“岑儿不是派人查过那个大夫的身份,还猜不出?”

“你是玄机宫的人。”她断言,越退越远,“你用的兵器是什么?”

“倒钩长鞭。”

她水眸一阵,大惊,忙往门口跑去,“是你。”

一袭黑衣,手持倒钩长鞭年,当初她为追查阿爹所中的断魂散,去顾淮之府上遇到的那个黑衣人。

她宁愿什么不知道,也不想一切如此□□地展开在面前。

顾柏舟轻而易举地将她卷入怀中,她抬手便要驱动内力打出掌风,然则半分内力也使不出。

在她惊愕之余,顾柏舟紧紧搂住她,闻到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气,心下一片柔软,“你的内力近来被我以药压制,待你身子恢复如初,再行解开。你性子急,若一不小心毛毛躁躁,于你于孩儿无益。”

她忽地费力挣扎,男子此刻的温柔令她毛骨悚然,“放开我,放开!你凭什么私自这么做,你凭什么软禁我?你太可怕了,你太可怕了,放开我,放开!”

他面色覆上寒霜,紧紧钳制住她的双肩,令她动弹不得,尔后定定望进她的眼中,声音阴沉,“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自己阴险狡诈、冷漠残忍、卑鄙无耻?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毒辣之人,我从小无爹无娘教导,受尽他人□□,摸爬滚打长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你告诉我,我不这样,又该怎么办?像你一样菩萨心肠,像你一样给每人都留一条后路,像你一样次次以身犯险?”

她心殇地惊觉,原来她从未真正认识了解过他,“你怎会如此偏执?你想出人头地,想夺回一切,想报复瞧不起你的人,这本没错,也没人要求你菩萨心肠。可,那么多条无辜的人命,你看也不看一眼么?我阿兄、我阿娘、太子,他们又有什么错,他们又何曾得罪过你?你们要算计他们到死!”

“是,我冷心冷性,冷血无情。”他严词厉色,血红的凤眸浮现本性中的偏执、阴鸷与癫狂,“我只在乎我要的。除了你,其余人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安然无恙,他们即便挫骨扬灰,是死是活,与我有何干系?”

“啪”的一声脆响,他眼一闭,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传来,耳边一阵轰鸣。他睁开眼,咬牙死死地盯住她,“打得好,你要是解气,尽管多打几巴掌。”

“你疯了!人要外圆内方,你可以圆滑狠绝、诡计多端,可你不能没有人性,不然与畜生有何分别?”她握住又疼又麻的掌心,全身颤抖不停,泪已流干,木然地喃喃,“这才是你,这才是你,真正的你。”

“顾柏舟,我问你,你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开始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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