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温柔地替她拭去泪水,“所以,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要相信我,可好?”
半晌,她坚定地点点头,伸出小指,“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要瞒着我,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拉勾!”
他笑意浅浅,伸出手,勾住她的拉拉,“拉勾。”
一男一女在阳光映照下相视而笑,两人间再也没有其他人的余地。
莫无名与司徒礼二人本是来探病,司徒礼见此状悄然离开,他担心她故而前来,如今也并无这种必要。
莫无名站在原地半晌,亦默默离开。
“司徒公子,今年不见,你倒与以往大不相同。”莫无名气定神闲道。
司徒礼停下来,回身看向男子,这男子以前经常跟在江晚岑身边,听说是前任长宁侯的好友,姓莫。
那时,侯府众人悉数唤他一句莫先生。
“莫先生如今云游回来了?”司徒礼礼貌性寒暄。
“看得多,也乏了。此次劫囚一事,司徒公子可有眉目?”
司徒礼警惕地问,“此事与莫先生又有何关系?”
“其他囚犯毫发无损,只有江卿时一人死去,明显被人针对。江家是无名故交,无名总要在这要紧关头保住最后的血脉。”莫无名有条有理地道来。
提到某人,司徒礼神色松动,“那行人行事十分小心,被抓到的几人,也是当场咬舌自尽。”
莫无名明白地点点头,“司徒公子此次恐怕也受到圣上迁怒,还望自己保重。”
“无妨,莫先生,司徒礼这厢告辞。”司徒礼径直朝外走去,一步一步地远离她,远离自己的过往。
皇上的迁怒算得了什么,自从他答应阿爹踏入仕途起,他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既然已为权势名声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他势必要将显赫的权势攥到手中。
莫无名回礼,“司徒公子慢走。”
当初在宁通巷,明明只有千音阁派去的一批死士劫囚,而刺杀江卿时的那人又是如何精准地得知劫囚的地点与时间,恰如其分地孤身一人潜在人群里一击致命?
这完全说不通。
况且,在现场,他还遇上一位老熟人,看来是该去和对方叙叙旧。
思毕,他抬步离开侯府。
建京城外竹林。
莫无名负手而立,听到身后动静,也不回头,“你来得比我预想中的要快。”
雌雄莫辨的声音传来,语气平淡,“你回来了。”
“你该把令牌归还于我。”他猛地转身,犀利地望去头戴银白面具的黑袍人,“当初你借的时候,答应我只是为完成你的计划,从未说过要伤害江家。”
“怎么,当师父当到迷了心窍不成?”黑袍人嗤笑,非男非女的音色尖细到骇人,“难道忘了国仇家恨?”
莫无名脸色灰败,“仙儿,你想报仇我不拦你,可为何要将无辜之人卷进来?你扪心自问,为报仇你藏在这身皮囊下杀了多少无辜之人?”
“你如今要为你那小徒弟来怪罪我?你可别忘了,当年你接近她难道就没有别的企图?”黑袍人猛然眼中生出癫狂之色,扯下脸上的面具,恢复真实的声音,讥讽地笑道,“只不过你心软了,不要告诉我你对你那小徒弟还动了别的心思。你之前对我妹妹的心,也不过如此。”
莫无名眼底浮现出一丝沉痛,“雀儿她已逝去多年,我从未忘记过她。若她在世,也不愿你如今成为一个嗜血的魔头。”
那人气势汹汹地走近他,“给我闭嘴!你们两人最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这些年来,你们早已将灭国之仇抛之脑后。她这个废物死得好,只是让她去算计狗皇帝,结果还把自己的心搭进去,还有了仇人的血脉。而你呢,之前我们说好的,你潜伏在江家,结果呢?你下不去手!”
“你可别忘了,当年南羌血流成河,尽数覆灭,只剩下我们三人,我们三人是如何逃出生天的!你能站在这里控诉我,可你别忘了,当年是谁为了一线生机,委身晋朝那群恶心肮脏的士兵!”黑袍人眼眶通红,声嘶力竭地怒吼,脸上是嫌恶与扭曲的恨意,“只要是晋朝之人,都不无辜!他们都该死!”
“我可以暂时放过你那小徒弟,江家已经势颓,我迟早也要用她的血祭奠南羌王,祭奠南羌子民!”
莫无名脸上有着深重的愧疚与懊悔,可听到她的话还是顿时制止,“南羌王是她父亲所杀,你已算计到对方死去。如今这些仇怨为何还要牵扯到无辜之人?其他人你都动得,她,你动不得。”
“哈哈哈!”黑袍人仰天大笑,笑声凄厉,“绝不可能。南羌当年被屠城灭族,里面那些稚儿哪里有机会逃脱?你说得轻巧。你阻止不了我,我也用不着你这个窝囊废。雀儿已死去,她的那一手倒钩长鞭我已传给另一人,自然会有人与我一起报仇。”
“你姑且试试。”莫无名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