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态或许该改改,京中任何世家大族都不愿自己未来儿媳上不来台面。”顾柏舟声音浑厚严肃。
江晚岑一愣,看乌兰珠眼眶已红,泪水已在眼中打转,忙抬手推推顾柏舟,“乌姑娘,我夫君说笑的,你别在意。”
乌兰珠收回视线,脸上哀戚万分,一两滴泪珠滚落下来,“兰珠不打扰郡主,这就告辞了。”
不一会儿,乌家马车绝尘而去。
三人骑马走另一条小径上山。
司徒礼眉头紧皱成一团,似乎在思考一个复杂的问题。
不多时,开口道,“怎么这么爱哭?又没说她什么重话。”
江晚岑喝一句,“你少说两句,人家姑娘养在深闺,或许没见过这种阵仗。”
司徒礼撇撇嘴,“养在深闺好歹也学过最起码的诗书礼义,我看这姑娘有些矫情。大概也只有你能受着,不如以后你娶她好了。”
“司徒公子说得在理。”顾柏舟发言。
江晚岑不理会司徒礼的念叨,留意顾柏舟的情绪,顾柏舟向来没什么脾气,此次对乌兰珠语气如此冲委实出乎她意料。
然而她心中不知怎地却有些窃喜,可想到刚才美人落泪又有些愧疚。
“乌姑娘出生商贾之家,加上不甚出门,难免敏感些。”她语重心长道,“我们与她交集也不会很深厚,以后若再碰见,还是语气温和些好。”
司徒礼目眦欲裂,难以置信地讥讽,“你都成亲了还管别人做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和她那啥?”
她随手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核桃朝他脑袋上砸过去,“闭上你的狗嘴!我喜欢看美人,不分男女。只要美貌令我赏心悦目,我都倍加珍惜。你有什么问题?”
司徒礼摸摸被砸得隐隐作痛的脑袋,嗫嚅:“疯婆子。”
“你说什么?说谁是疯婆子?”
“死丫头,疯婆子。”
“司徒礼,你今天找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闹成一团,顾柏舟驾马在后方徐徐跟上,思绪不禁飘远。
他直觉刚才乌兰珠的目光不太对劲。
此时,离开云泽山返回建京城的乌府马车上,小丫头的嘴叽叽喳喳个不停。
“公主,刚才那两个男子真是不知好歹。世家子弟又如何?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们怎么敢这么顶撞您?”
乌兰珠现今没了那副小女儿情态,眼里无悲无喜,夕阳的光影错落在她细秀的眉间,整个人身上是一种浑然天成乃至近乎冷漠的平静。
“刚才那里面有一位是江晚岑的夫君,七皇子顾柏舟。”
小丫头以为乌兰珠认可她的话,更加肆无忌惮,“呵!什么七皇子,母妃不过是个宫女,左不过一个从小近乎无父无母的病秧子,刚好攀上锦舒郡主这样一个浪□□子而已。王八配绿豆,真是看对眼了。”
啪地一声,马车里传来一声脆响。
小丫头脸上一个硕大的巴掌印,泫然欲泣。
乌兰珠霍然启唇,“下贱的丫头,若是再让我听见你乱嚼舌根子,我让你从此成哑巴。”
小丫头忙俯地请罪,“公主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乌府的丫头终究比不过北邕宫里的。
顾柏舟那双眼睛太像当初在乌府中那名刺客的眼睛,她需进一步查证,若真是那样,晋朝皇族确实有点意思了。
云泽山顶八卦城。
硕风一个大男子捂着脸上通红的一个巴掌印,看到顾柏舟快要哭出声,见到江晚岑巴不得喊她祖师奶奶。
“主子,郡主,你们可终于回来了。”
再不回来他要被丁香打到黄泉路上,之前陪同丁香查探消息时,丁香原本只限于掐他揪他。
可最近不小心被丁香发现,原来他就是现如今城内大热的话本作者。
丁香一看话本,觉得故事不爽,主角太憋屈,便要来揍他。
硕风怨气之深,委屈之重让江晚岑心下了然。
丁香气势汹汹前来,江晚岑问:“丁香,你别仗着硕风惯着你,你就天天欺负他!”
丁香委屈,“主子,我哪有欺负他?您不知道,他——”
对上硕风祈求的目光,丁香想到硕风的哀求。
硕风说,若他主子发现他写话本,还把他主子和她主子作为原型,他会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丁香为以后的话本自由默默咽下未出口的状词。
江晚岑叹口气,这两个活宝。
司徒礼一进八卦城,便被前来迎接的孙尧和二皇子顾梓辰拉走,没来及与江晚岑知会一声。
江晚岑喊上丁香先行走远,来到容止堂的卧房内。
见四下无人,小声问:“这次阁中谁发布的刺杀陆祁的悬赏?”
“主子,没您的号令,谁敢发布悬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