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畜生,定将他抽筋扒骨。”
江晚岑点点头,撤步去找江卿时。
硕风暗暗抬眸,看向身子立得笔直的小姑娘,身子微不可察地瑟缩一下,用手挠挠后脑勺。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这么凶?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当球踢。”丁香神色依旧冷硬,语气再自然不过,说完转身风风火火地朝反方向离去。
硕风眼睛瞪大,呆滞。
走远后,丁香唇边难得蔓延一丝笑意:呆瓜。
硕风后脑勺上一疼,那疼意瞬间传开,脑中嗡嗡的。
这力道一看就是主子。
硕风慌忙转身,弯腰行礼:“主子。”
“没出息。”顾柏舟眉眼冷凝。
身材壮硕的硕风不敢动,大气不敢出。
顾柏舟面色缓和道:“上次岑儿和丁香在馄饨铺讨论的那话本子,你查到什么,写书人是谁?”
硕风冰封的脑子刹那间快速消融,过一会儿,紧张巴巴地摇摇头:“回主子,写书人还没找着。属下找着后会直接击毙对方。”
被主子发现,他硕风怕是要去见阎王了。
顾柏舟若有所思地点头:“找到后带过来见我。”
硕风一震,却依然扯起嘴角:“是。”
等到顾柏舟走远,硕风愁眉苦脸地用双手抱头,挠发。
完了,大事不好了。
江晚岑到求阙轩找江卿时,江卿时站在窗边对着一个物件出神,甚至间歇轻笑出声。
她劈手夺过那个物件,拿近一看,原来是个香囊。
只是那香囊上的刺绣针脚混乱粗糙,图案交织纠缠在一起,大黄颜色里有大红,不知道绣的是团什么东西,难看得惊人。
锦茵这手法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糟糕。
她笑着还回去,打趣道:“阿兄,你何必为难她?”
江卿时笑容中含有得意:“她主动送给我,何来勉强。”
“怕不是想让你日常放她一马。”她哼道。
“无论如何这都是她主动送的。”江卿时冷不丁地有些欣喜地问:“你猜这上面绣的是什么?”
语气中带有一丝张扬和炫耀。
她盯住那堆又黄又红的刺绣,想到锦茵的性子,恐怕边绣边破口大骂,只是碍于确实寄人篱下才送他一个香囊讨好。
怎么看这一坨绣物都像上火后排出的躁矢。
“这肯定是花啊。”她干笑几声。
江卿时神色软下来:“她说这是木槿花,她最爱的植株。”
江晚岑心头震撼,暗想:锦茵这是说什么鬼话,她最喜欢的可是随时可用作武器捅人的竹子。
“你可知木槿花的花语是什么,是坚韧且永恒的坚持。一朵木槿凋落后,其他花苞接连不断地盛开,无穷无尽,生生不息。没什么能打断绽放的选择,亘古不变的是对爱的信仰。”江卿时自顾自地喃喃。
这下误会可大了,锦茵哪能想到这些?
她将与凌显的对话转述给江卿时,转回正事:“阿兄,陆祁现在在哪儿?”
江卿时面色登时严肃,“如今已快未时,你怎么才来问?他今早卯时左右已离开建京,赶赴扬州。”
她听罢,立即往外走。
“云泽山那边来信,说估摸你的伤情应该好得差不多,这一两日内务必返回。你如今去追陆祁的话怕是赶不回。”江卿时叫住她,知道她要做什么。
“我会尽快找到陆祁拿牙牌,然后直接回云泽山。”她走出几步,又回头不放心道:“阿兄,这件事暂时不要......”
“放心,我暂时不告诉阿娘。”江卿时眼眸一闪。
她跑到马厩时,顾柏舟在马厩前喂马,见她前来,转身煦煦道:“马已喂好,一切准备妥当,我们出发。先去办完你的事,然后回云泽山。”
他站在日光下,那么耀眼。
她一愣,颔首,有什么东西一瞬间于心间生根发芽。
牵马来到府门,丁香在门口等待多时,快步走来:“主子,我替您去跑这一趟。”
江晚岑摇头:“你重伤未愈,不适合长途奔波。你在家中找刺杀离洛的人,这趟我必须亲自前去。”
丁香:“是。”
硕风听到刺杀两字顿时笑不出来,忙献殷勤:“主子,让属下与您一块去。”
顾柏舟睨一眼,似笑非笑:“你也留在府上,照看丁香。顺便,帮他一起查当时刺杀离洛的人。”
硕风皱着脸。
顾柏舟吩咐完,转头笑容满面地问:“岑儿,这样可好?”
“甚好,硕风你陪着丁香一起。”
江晚岑又和丁香嘱托一些事后,与顾柏舟双双上马离去。
两人还未出得午门,唯听身后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