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2 / 3)

快的语调掩盖心事。

他只是不再回话,她感觉被搂得紧了些。

男子腰背挺直,臂膀宽阔,她隔着衣裳感到他这段时间着了点肉,心中的愧疚感有所减轻。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子紧抿着唇,双目开始渐渐赤红,阴鹜目色渗着寒意,原本清润气质倏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马车抵达锦衣卫官署,顾柏舟把她一路抱回大狱里。

事情果真如江晚岑所料,次日宋夫人亲自来锦衣卫官署,告知宋云峰的确中毒而死,不过他中的是乌头毒,跟寿筵上刺客刀柄上涂的毒一样。

许是宋云峰余毒未清,次日又过度操劳,以致毒性复发,攻入心肺,暴毙而亡。

宋夫人的解释合情合理,故圣旨不久下达至锦衣卫官署,明令释放她、林萧和宋子彦。

她在顾柏舟的掺扶下来到锦衣卫官署门口,遇到宋子彦,扯出一丝笑,矮身行了个礼:“宋公子,这次多有得罪。”

宋子彦不动声色看她一眼,回礼道:“郡主也是权宜之计,宋某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郡主莫太......”

宋子彦眼神掠过顾柏舟,打住话头。

“我怎么了?”她能察觉这厮本来是要训斥她一顿的,可不怎么把话又咽下去。

宋子彦摇摇头道:“郡主还是不要再冒险。”

说完,他朝外走去。

宋子彦给她的感觉时常亦兄亦父,这么多年来即便他多次上奏疏参她,她其实打心里也不是极度厌恶这个人。

她放眼望去,宋子彦的马旁停着一辆董家的马车。

隔老远能看到,董忆溪柔柔弱弱地嘘寒问暖,可宋子彦只是自顾自地牵马匹。

她坐上马车后掀开帘子,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宋子彦驾着马在马车前飞驰而过,徒留董忆溪伤神。

董忆溪那要垂泪的模样真是梨花带雨,连她都不免心疼。

“嘶~宋木头这不行啊,不开窍!这可真是郎无情妾有意,可惜咯!”

话音刚落,身边传来一句幽怨的声音:“那我真是郎有情妾无意,可怜啊!”

她听罢,侧头望去,唯见顾柏舟梗着脖子挑开另一侧车帘往外看,她又默然收回视线,继续朝所坐一侧的窗外看。

在狱中待久,她眷恋久违的市井气息。街头有艺人卖艺,之前逢年过节看厌的杂耍也重新变得有意思,不禁喃喃自语:“喷火那么危险,虽说那艺人魁梧,可常年累月从事这般工作他吃得消么?”

“作为营生养家糊口,谁管吃不吃得消?”顾柏舟咳嗽起来,大有将心肺咳出来的迹象,接着虚弱道:“世道都是如此,弱者不被同情,强者有人操心。要我说,我确实也比不上那街头耍杂耍的。”

她将视线收回到他身上,觉得他话中有话,心中百转千回:“我们只要和离,你就能变强。”

顾柏舟闷声不响地再次看向窗外。

硕风跟在马车边步行,将车中对话听得分明。

也不知道是虚弱的谁昨日在牢中威胁宋公子来着?

江晚岑回府后静养好几天,这几天里陆祁登门拜访,说是朝中以管理下属失职为由罢免他西蜀巡抚的职位,调往扬州一带任职。

她再三试探陆祁是否知道那块锦衣卫牙牌的事,陆祁也只说不知。

她想起狱中凌显的事,嘱托丁香暗中寻访凌显的家人。顾柏舟这几日不怎么搭理她,除了该照料她时悉心照料,其余时间一声不吭,甚至不见人影。

杜仲天天从参生堂跑来长宁侯府,她的伤好得快,只不过天天听他念叨那几瓶宝药,说若是没丢她这身上也不用留疤了。

一日,杜仲气冲冲地冲进梧桐轩,嘴里骂骂咧咧:“最近破事怎么这么多?一个个都上我这儿来求医,让我东奔西跑!”

她躺在院中一把竹藤椅上,打开一本书盖在脸上晒太阳。

“杜老头,又有谁招你惹你了?”

“宋家那小子,前天不知为何在街上被人兜头盖住暴揍。司徒家那小子,又从酒楼上失足摔下来。一个个卧病在床都起不来身,让老夫这七老八十的人四处跑。”

她眉峰微聚:“这么惨?”

“最气人的是,老夫之前制作的那几瓶宝药中有两瓶被北邕的一个商人买去。老夫今日去借用,那药又被偷了!听那家人说,又是那个乌鸦怪!”杜仲捻起呼吸喘粗气:“丫头,你给去查查那乌鸦怪,只听过采花大盗,没听过采药大盗,老夫毒不死他!”

她神色一冷:“嗯,我早派人去查。”

杜仲与她交谈须臾,起身看看她伤势后念念叨叨地赶去尚书府。

这会儿,丁香走进院子。

她起身将丁香带到房内,问:“查到那人是谁了?”

丁香面色严峻,从兜里掏出一个令牌:“那人昨日偷完药后扔下这个,冒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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