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
宋璞能有什么办法?
这完全是顾景之一手设计好的,他所有的应对办法,都在顾景之的预料范围内,就是等着他上门。
宋玉看宋璞一声不吭,当即就着急了,她喊道:“爹……”
“闭嘴!”
宋璞轻喝一声,而后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以为我这个宰相当真在大夏能一手遮天不成?”
“可……”
宋玉六神无主地说道:“可他是我夫君,您的女婿啊……”
“那也是他自己活该!”
宋璞怒道:“自己有本事做下那等肮脏事,却没本事善后,如今处处给人留下把柄,你以为朝中那些人好相与?”
“可……”
“行了!此事且先如此,让他在大牢里反思一下,如今案子还未开审,一切等案子审理的时候再看吧!”
如今宋璞也没什么好办法,顾景之事情做的密,眼下想要救顾衡根本就不可能,唯有等到人证入京,到时候再用些手段吧!
事实上,顾衡被举发到下狱,宋璞也有些措手不及。
而且,根据他对夏帝的了解,区区一个顾衡,如今在夏帝眼中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即便是顾景之将这事儿捅破了天,可夏帝的风格,应该不会这么坚决才是。
毕竟顾衡作为世家的马前卒,多少得考虑下他们世家的想法吧?
可夏帝却并未如此。
虽然顾衡那些事看着顺理成章,可以宋璞多年纵横朝堂的眼光,夏帝的目的只怕不止于此!
只是,夏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总不至于就是单纯地帮顾景之吧?
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转动,却立马被他给抛出脑后,这个想法何其幼稚?
在宋璞这里没有得到结果,宋玉只能带着儿子离开,临走前,她说道:“爹,不管夫君做了什么,还请您看在女儿的面上拉他一把,我……”
“此事你们放心吧!顾衡既是老夫女婿,自然不会看着他就此获罪!”
骂归骂,不过顾衡却也不能就这么放弃,不过他还是叮嘱道:“这个时候整个京城的眼睛都盯着,你们当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晚些你们去见顾衡的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许答应!”
“明白吗?”
宋璞一双眼睛威严地扫视了宋玉母子二人,待得他们点头后,这才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去。
宋玉母子离去后,宋璞依旧觉得有些不安。
作为相府幕僚,吴师爷见状问道:“相爷,可是顾伯爷的事有些棘手?”
“唉……”
宋璞摇了摇头,轻声道:“若只是顾衡之事倒也办好,只是本相担心陛下有别的用意啊!”
“哦?”
吴师爷捻着胡须,微微迟疑了一会,问道:“相爷是觉得那位的态度有些不寻常?”
“可不就是!”
宋璞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沉吟道:“若只是顾衡一人,即便贵为开国勋贵,也不必如此劳师动众啊!”
“那案子的材料本相听过,应该不会是栽赃。”
“……”
吴师爷当即就听出宋璞话里的意思,他问:“相爷指的是出动内卫一事?”
“嗯!”
宋璞点点头,说道:“虽然顾景之口口声声说,是凭借皇帝令牌行事,可内卫作为皇家鹰犬,顾景之调集这么多人,内卫岂能不上报?”
“相爷是说陛下其实早就知道此事,之所以隐忍不发,是有别的目的?”
“正是如此!”
宋璞像是有些疲倦:“若只是问罪顾衡,此事根本就不必压这么久,如何处置顾衡,不过是皇帝一句话而已。”
虽说他肯定要保顾衡,可在这种大案面前,夏帝如此费心,倒显得有些不合常理。
“相爷,若说陛下别有目的……试问,他拿下顾衡,到底有什么好处?”
“好处?”
宋璞皱起眉头:“若只是顾衡,他虽然挂名三品将军,可手上兵权根本不构成威胁,能有什么好处?”
“顾伯爷身上自然没有,可相爷您呢?”
“本相?”
宋璞闻言一凛。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宋璞和夏帝之间的冲突也不是一天两天,对此他早就习以为常,不过夏帝从来拿他没什么办法,毕竟他身后背靠世家,只要不让夏帝抓住痛脚,大抵是无事的。
居于这种平衡,宋璞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夏帝也完全可以是冲着他去的。
“近来顾景之入朝,陛下的确对我多有防范,难道他是要对付本相?”
宋璞皱起眉头。
老实说,他之所以会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