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看见了,“哦,说好的盘缠,”她取下自己的钱袋,塞进他手里,“叔,你快跑。”
以他的能力,定无人能找到他。
见他收起钱袋子挂在腰上,以为他准备要离开了,岂料他淡定道:“无事,没人瞧见。”
然后,上楼了。
……
沈桑宁懵了,“阿昭,你爹什么意思?”
云昭单手扶额,转过身去,叹了口气,“还是不管他了,他想跑,是随时的事。”
沈桑宁的确没能担心太久,因为知府亲自带人来了。
今夜宵禁怪热闹的,前脚马年的尸体刚被搬走,知府便来询问了——
“裴夫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受伤没有?”
沈桑宁摇头,马总兵死了,她用宣王令牌的事也注定要被京城所知,于是她肃穆道:“我途经通州,本不欲打扰大人,而今日,马年当街抢了我的侍女,得知我身份后又送了回来,他假意请我吃馄饨,实则与情郎想要了我的命,怕我将他们的奸情与勾当告诉世人,连马总兵都派兵前来,我的护卫为救我性命,这才重伤马年与马总兵的心腹校尉,还请知府大人在上奏时阐明缘由,伤人并非我本意,马李两家只手遮天,此等罪行必要上达天听。”
“又与李家有什么关系?”知府追问。
“啊,这事竟然真的没人知晓吗?”沈桑宁捂了捂嘴,“马公子的情郎,就是相府四公子啊。”
这事,紫灵可以作证,在一旁认同地点头。